不過見她拿出這個,“安樂郡主”和夏青璃依舊不慌不忙的。
夏青璃厲聲道:“好你個賤婢,竟敢偷取郡主娘娘的耳環!”
“安樂郡主”也只冷冷道:“我早在月余前的一次宴會上丟失了一只這樣的耳環,因為是皇后娘娘親賜,故此我在此之前便與皇后娘娘和尚珍局報備過此事。殿下若是不信,皇后娘娘自然是無法驚動的,但是大可尋來尚珍局的陸掌珍與之對質。”
慕祁衍想了想,點了點頭,同意了此事。
那陸掌珍被悄悄地叫來了,自然很快便證實了“安樂郡主”所言。
因為安樂郡主十分喜愛那支鳳簪,在與皇后娘娘和陸掌珍報備過后,皇后娘娘便又命陸掌珍為她重新打制了一只同樣樣式的耳環。
本是為了避免以后有人借題發揮,再生事端,不想如今她這謹小慎微,倒算是證了她的清白。
盧醫女手里的鳳簪自然也不是偷來的,見“安樂郡主”轉頭不認自己,她是真的著急了。
“殿下,這東西真不是奴婢偷來的,這是郡主娘娘留給奴婢的信物,皇上若是不信,大可傳召郡主娘娘宮中的一名黑衣侍衛來。奴婢與郡主娘娘的交易便是由他牽線搭橋的!”
說完,盧醫女又看向“安樂郡主”,她盯著“安樂郡主”痛哭道:“郡主娘娘,您不能這樣啊,奴婢和您的第一次合作,您分明也親自到場了。您如今,怎么就不肯承認了呢!”
盧醫女再次出聲,把之前和自己聯絡的那名黑衣侍衛也轉頭賣了個干干凈凈。
原本在一旁被迫看戲的商雨霏,在聽到這個消息時,覺得還有一絲希望,她眼神也微微一動,怕這婢子人微言輕,撼不動“安樂郡主”的地位,她輕聲出言道。
“這婢子瞧來也不像是個說假話的,不如殿下,便讓那所謂的黑衣侍衛也過來對質一番如何?”
原來,商雨霏還不知道那名黑衣侍衛被抓的消息,她本來計劃的便是,讓那名黑衣侍衛躲進夏青璃的侍衛當中,然后再被這盧醫女指認出來。到時候,夏青璃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夏青璃只如含砂射影一般道:“商小姐真是好善心,居然同情這偷人東西,污人清白的賤婢。”
商雨霏早料到夏青璃這張嘴不能饒人,倒是十分淡定,她眼含笑意,只端出一副懷柔姿態道:“這位姑娘著什么急,我也只是想將事情弄清楚罷了,郡主娘娘若真是清白的,自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況且縱然是個婢子也該有為自己辯白的權利。”
她這話一出,不明所以的盧醫女只以為看到了救星,她現在是見到桿子就想當成救命稻草往上爬。
故而她轉了身子,只對著商雨霏連連磕頭:“正是小姐說的這個理,奴婢謝謝小姐,還請小姐一定要救救奴婢,饒過奴婢這一次吧!。”
夏青璃見那盧醫女病急亂投醫,隨便什么大腿都要抱上一抱,不免譏諷一聲:“商小姐素來好心腸,她可是你這賤婢的救命菩薩,若是沒事了可得早晚幾柱香好生供著。”
眼見著再說下去,這兩人非吵起來不可,慕祁衍只眼睛警告了二人一番,隨后道:“既然這婢子還有從犯,便將從犯也一并帶過來,就勞煩安樂郡主把身邊所有的侍衛給叫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