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夏河在去給老夫人請安的時候,便把張叔不幸離世的整個過程告訴了老夫人。
張叔也是老夫人看著成長起來的,對于張叔離世,老夫人也是悲痛萬分。
傷心之余,老夫人一顯當家祖母的風范,立刻命人去準備一口上好的金絲楠木棺材,用于安放張叔的尸體。
又命人去請高僧給張叔摘一個適合下葬的日子。
最后命夏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必須換上喪服,以慰張叔在天之靈,感謝張叔一生對夏家的付出。
所有事情安排完畢后,便帶領著夏家眾人,一定要親自去看張叔最后一眼。
任夏河怎么勸說也沒用。
無奈之下,夏河只能帶領老夫人,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向著后院走去。
徐護衛這會正守在后院門口,見前方一大群人向著這邊走來,急忙上前迎了過去。
“啊,老夫人,二爺,少主,你們怎么都來了!”徐護衛行禮同時驚訝道。
“哼!”老夫人這一肚子的火還沒有發泄完呢。
“這么大的事,昨天回來你們一個二個都悄悄瞞著我,今日我再不親自來看衍清,回頭你們是不是就想偷偷把衍清就這樣給葬了!”
“屬下不敢!”陳生敬道,心中卻無奈著,這少主吩咐的不讓說,作為屬下也只能聽命行事啊。
“不敢?不敢那還在這磨蹭什么,還不快帶路!”老夫人沒好氣道。
“是!老夫人這邊請!”說著,徐護衛抬手用衣袖沾了沾額頭上涌出的汗珠。
見徐護衛引路帶他們往后院的偏房走去,老夫人更是火上心頭。衍清這一生為夏家那是勞心盡力,多少次出生入死只為護夏家周全,最后也是因夏家而亡。
這倒好,到頭來,尸身卻只能安放在這后院偏房內!
“哼!”老夫人冷哼一身,心中很是不滿。
眾人皆靜靜跟在老夫人身后,都不敢出聲。
陳生一直盤腿,一手促著單刀,端坐在張叔的棺木前。
見老夫人一行到來,連忙起身行禮道:“老夫人,您怎么來了!”
“哼!”老夫人沒好臉色,也不想多說,直接命令道:“把棺材給我打開了!”
陳生一愣,求助的望向夏河,這……
“奶奶,還是別開了!”夏河見狀,只能硬著頭皮勸阻道:“張叔乃是中毒而亡,那面相……只怕驚擾到奶奶您!”
老夫人眼一橫,不悅道:“怎么,還不允許我見衍清最后一面?”
“不!不!不!”夏河連忙解釋道:“孫兒不是這個意思,張叔是被苗疆一種極其稀有的毒蛇所害,所以恐面相驚擾奶奶。我已命人前來給張叔好好打理一番,等換了棺木下葬時,奶奶再見他最后一面也不遲。”
“那我非要現在見呢!”老夫人堅持道。
“奶奶!”夏河道。
“衍清為夏家而亡,死得如此慘烈,我又會何懼他的相貌!”老夫人憤慨道,“給我開棺!”
夏河知道奶奶是鐵了心的要見張叔一面,無奈吩咐道:“開吧!”
“是!”陳生、徐護衛兩同時領命。
兩人合力掀開棺材的蓋子。
老夫人顫顫巍巍的走到棺材跟前,“衍清那,我來看你來……”話說一半卻呆住了……
“好你個夏河,虧得老生如此疼你,看來真是白疼了!”老夫人說著便掄起手上的拐杖向夏河打去。
夏河往后一退,輕松讓開了老夫人的突然襲擊,不解道:“奶奶為何如此動怒!”
“你自己來過看!”老夫人氣憤道,拐杖打不到夏河只能往地上重重促去。
夏河走到棺材跟前一看,大驚,大聲喝道:“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