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生才和徐護衛一起把棺材蓋抬到墻邊放妥,轉回來,聽聞夏河大聲叫喚自己,也是一頭霧水的走到棺材旁。
“這……這……這怎么可能!”看著空空的棺材,陳生驚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直站在門邊的夏慔杰見狀也走了過去。
“這……夏河,這什么情況?張叔呢?”望著空蕩蕩的棺材,夏慔杰不解地問道。
眾人嘩然……
沒等夏河開口,陳生連忙說道:少主昨晚離開后,屬下未離開棺木寸步,張叔尸身不可能這樣不翼而飛啊!”
“那為何棺木里空無一人?”老夫人厲聲問道,她現在只想知道張叔尸身去那里了。
“昨天回來后,我們二人便把張叔的棺木抬到這后院偏房。原本少主讓我們一人守護,一人去慰勞行商回來的兄弟們,但怕有事一人照應不過來,我二人一直守在這后院未離開半步。”雖然事發突然,但徐護衛還是冷靜的回憶著昨晚的情形。
“整個晚上,除了少主,并沒有任何來過后院!”徐護衛記憶一圈后,強調道。
“那衍清去那里了,難不成他自己隱身遛了!”老夫人不可置信道。
“屬下……”這時候徐護衛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你們居然連個死人都給我守不住!”老夫人惱怒地大聲罵道。
“奶奶息怒,這事透著古怪,孫兒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不會讓張叔尸身莫名奇妙的不見的!”怕奶奶氣壞身體,夏河連忙安慰道。
“其他我不管,我只要你無論如何,必須把衍清的尸體給我找回來!”老夫人忿忿道。
“奶奶放心,絕對找回來!”夏河連忙應道。
“你自己看著辦吧!”老夫人把話一撂,顫巍巍地促著拐杖,率眾而去。
“叔父,這怎么回事啊!”夏河看著留下來沒走的夏慔杰,有些無助道。
夏慔杰也是一頭霧水,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沉吟一會道:“你詳細跟我說說衍清遇害的過程!”
這到底什么情況……
……
洛陽城北,一條安靜的巷子,兩個頭戴斗笠的黑衣人一前一后的走入巷中。
“到了,就是這里!”走在前面那個黑衣人停在一個院落的大門外,對身后的人說道。
“嗯!”后面那人回應道,并抬起頭望院落大門望去。
一張如刀刻出來般的剛棱銳利冷硬的容顏,雙眼閃著銳利的光芒,古銅色的皮膚,碩壯的身體,這不是張叔還是能是誰。
前面給張叔帶路之人,便是之前一直跟隨在夏河父親身邊的孫陽。
他正走上大門臺階準備去開門。
張叔四下望了一圈,卻見與這個院落相對的,對面那個院落,黑色的門匾上刻著兩個金色大字。
“雷府?”張叔念出聲來,語氣中似乎有點疑問。
“這個我今早打探過了,他們也是前幾天才住進來的,波斯來的胡商。”孫陽解釋著,并打開大門道:“張叔請!”
“嗯!”聽說是胡商,張叔也沒有在意多想,便和孫陽一并進入園內。
這小院不大,入院便見一顆古松卓立,幾盆杜鵑在旁稍做點綴,庭院內其他空地便全是青草。
院落里正廳,臥室,書房,客房等一應俱全,都打掃得剛剛靜靜。
穿過入門的小廳,張叔便見小廳的兩面墻樞上,擺放著各種蘭花盆景,很是賞心悅目。
張叔不由笑道:“沒想到這院落竟被你打理得如此雅致。”
“張叔見笑了!”孫陽窘道。
而后解釋道:“老家主當年贈屬下這一宅院時,屬下本想把鄉下的娘接來這里居住,可是我娘她不喜歡都城的嘈雜。這院子就一直空著,屬下只是請了一對老夫婦,讓他們隔三差五的來打掃一番。偶爾的時候,屬下也會來住上一兩天。”
“這段時間有勞你了。”張叔客氣道,不由想起當年夏家初到洛陽,老家主也要為張叔安一處宅院,那時張叔笑著拒絕,說自己無親無故,夏家就是他的家,不需要為他另置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