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你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
“千萬別有事,你不能撇下我一個人不管不顧。”
林雪不斷的搓著林玉的手,帶著哭腔和林玉說話,她怕她睡過去。
地面上,一陣焦急的腳步疾步前行,趕往搶救室。
打開搶救室門的那一刻,林玉突然醒過來,拉住林雪的手,林雪俯身將耳朵貼近她的嘴,努力聽清她說出的每一個字。
“雪,為了我,好好……好好……好好地……咳咳……”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松手,我相信醫生,也相信你,一定會好起來了。”林雪明白,林玉是怕她想不開,讓她好好的活下去,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催促她趕緊放手,進步治療。
“你,答應……我……”林玉還在執著。
旁邊有醫生不耐煩的催促,這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浪費時間。
“好好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林雪一陣猛點頭,直到搶救室的大門關上。
林雪后背抵著冰涼的手術室門,緩緩下滑,坐在了地面上,雙手抱膝蓋,額頭放在膝蓋上。
林睿趕到的時候,急救室的門還未打開,林雪像只被冰冷雨水打濕的流浪貓一樣,蜷縮在角落。
聽到腳步聲,林雪抬起頭,本以為淚水已經流干,見到他之后,竟然再次流下淚水。
“對不起!”林雪嘶啞地說出一句話。
看著林雪眼睛紅腫,嗓子嘶啞,他內心五味雜陳,還沒對上話,手術室的門打開,林雪立馬站起來,緊緊抓著醫生的衣服,像是大海中迷失方向的人,數月之后終于等到救援人員的到來一般,急切地問:“醫生,怎么樣?”
醫生搖搖頭,嘆了口氣,道:“我們已經盡力了,很可惜,一尸兩命。”
這樣的噩耗,讓林雪和林睿都難以承受,被推出來的林玉蓋上白布,林睿上前,掀開白布看著她,這個從小到大陪著自己玩鬧的姐姐,此刻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著。
腦海里回放著和她打打鬧鬧的點點滴滴,心中的痛苦無法描述。
林玉對他來說太重要了,只要自己的姐姐高興,他什么都可以讓,哪怕是兩人同時喜歡上林雪,他也可以將林雪讓給她。
現在,那個活蹦亂跳地林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一滴淚,從眼瞼中滑落,重重地砸在白色枕頭上,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流過淚了……
即便是又一陣跑步聲傳來,也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林雪呆呆地站在另一側,她還是哭了,淚如雨下,難以壓抑,自責,悔恨頃刻間,灌滿全身。
她曾經答應過林睿,一定要讓林玉好好地活著,然而,現在,她食言了……
“玉,玉,醒醒,玉!”何錦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輕聲溫柔地呼喚著,好似她在睡覺,想要將她叫醒一般。
見人沒有反應,加大音量,手也不自覺地開始晃動她的身體:“林玉,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聽到沒有!”
林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痛心的說道:“錦堔,林玉,她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