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哥,院里現在病房緊張,稍微不錯的獨立病房只有這間了。”楊蕾面帶歉意地對著王憲說道。王憲擺了擺手說:“沒事。”說完后準備下樓去購置些日常用品,剛轉過身,他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又回身問道:“什么時候可以安排治療?”楊蕾頷首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隨后說道:“最遲明天。”王憲點了點頭說道:“盡快。”
王鳥宇站在病房的窗前,望著學校的方向,看得有些出神,自言自語地喃喃道:“他們現在…應該在上課吧…”半晌,王鳥宇嘆了口氣,隨后躺在了病床上發起了呆,不知不覺地,就進入了夢鄉。
“王鳥宇!你拍好了沒啊!”郭圭麗站在沙灘上,背對著大海沖著王鳥宇喊道。王鳥宇放下手機查看著照片,朝著郭圭麗招了招手后說:“來看看。”等到郭圭麗走近,王鳥宇將身子湊過去,和郭圭麗分享著自己的“作品”。片刻后,郭圭麗眉頭緊鎖,嗔怪著王鳥宇:“你拍的什么啊!我不是說了要這樣構圖嗎?”說完后搶過手機自己在那比劃著,給王鳥宇做著示范。
面對著郭圭麗的責怪,王鳥宇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笑得更加開心:“去吧,我重新給你拍。”隨后郭圭麗重新走回海邊,看向鏡頭一步一步的后退著。王鳥宇看著手機屏幕里的郭圭麗越退越遠,半個身子都沒入了海水里,但郭圭麗似乎并沒有要停的意思。
見勢頭不對,王鳥宇放下手機沖著郭圭麗大喊道:“你干什么啊!危險啊!”郭圭麗像是聾了,依舊看著他微笑著朝海里退去。眼看著海水就要沒過郭圭麗的脖子,王鳥宇直接扔下手機,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郭圭麗沖去。在兩人還有一步之遙時,海水終于淹沒了郭圭麗,王鳥宇順著慣性奮力一躍,撲通一聲一頭扎進海里。
王鳥宇在水中努力睜開眼睛,海水滲透進眼里的刺痛感讓王鳥宇一陣恍惚。可眼前的景象卻讓王鳥宇差點丟了魂,剛剛還在海邊的他們此時像是處于大海中央,郭圭麗用著詭異的微笑看著他,整個人不斷地下沉著,背后仿佛就是無盡深淵。
王鳥宇拼了命的向下游去,伸長了右手想要抓住郭圭麗,可郭圭麗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臉上詭異的笑容仿佛在說:“你中計了。”
終于,在王鳥宇快要窒息之時,一把抓住了郭圭麗,可就在下一秒,郭圭麗在海中突然開口,并發出了聲音:“王鳥宇,你活該。”這一幕讓王鳥宇突然回想起了在夜笙歌舞廳門口發生的一切,他想要解釋,但剛一開口便嗆進了無數的海水,一瞬間,窒息感從渾身上下傳來,周圍的海水也立馬變得膠著,束縛了他的所有行動,他感受到自己正緩緩朝著海底沉去,而昏迷的最后一秒,王鳥宇看到了郭圭麗的臉上露出了解氣的笑容。
“快!病人肺中嗆入血塊!呼吸已經停止!”王鳥宇的病房中傳出了護士的喊救聲。“家屬回避。”醫生對著面露憂色的王憲說道,說完后將王憲關在了病房外。
王憲站在門口,想要透過門上的玻璃查看里面的情況,卻發現什么也看不到,只好無奈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王憲俯身坐著,雙手捂著臉,手肘撐在大腿上,一向沉穩的他,此時也只能焦急地等待著。
“嗎的。”王憲低聲罵道,隨后又站起身,在王鳥宇病房門口徘徊著,期間不斷地探頭看向病房內,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他心中的焦急。
另一邊,學校已經放學,文天藝即將要去元木琴行上第一節吉他課,所以將見一留在了學校,獨自前往,強烈要求陪同的見一也被她狠狠拒絕,導致見一放學后心不甘情不愿的陪著游好閑打球。
“哈嘍,何老師,沒遲到吧?”文天藝站在元木琴行門口笑著給何元木打著招呼。何元木笑著回應,然后抬頭看了看鐘說道:“很準時嘛,不過,以后別叫何老師,不太習慣,叫我木哥就好。”
“好的木哥。”文天藝笑嘻嘻的回答道。看著眼前笑瞇了眼的文天藝,何元木有些錯愕,心想這丫頭怎么和第一次見面不同了,變得沒那么怕生了,略顯好奇地問道:“這么開心?遇上啥好事兒了?”文天藝將書包放下,笑意未減:“上吉他課就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