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覺告訴她,何元木沒有在撒謊。
文天藝開始懷疑,這句話到底是不是說給自己聽的,如果真是這樣,那是否又代表自己在何元木的心中很特別?
但下一秒,文天藝又想到了琴弦被自己彈斷時,何元木的那一句“你真的很像她”,這充分說明了何元木在自己的身上看到了他那過世的女友的影子。
這句話或許是說給那個女生聽的呢?
很快,文天藝便否定了這個想法,何元木說的是“你”,而沒有說是他那過世的女友。
這讓文天藝更加確定,何元木的那句話,的確是說給自己的。
確認心中所想后,文天藝突然感到一陣慌亂,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而現在這種曖昧的氣氛仿佛還在逐漸升溫。
文天藝回過神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她很確定的是,如果此刻不走,那么將很難收場。
“我...我先回去了...”文天藝撂下這么一句,便一路小跑回到琴行,拿起書包后便沖著家里跑去。
何元木沒有去追,此刻他也從自己的“夢境”中醒來,有些后悔說出這樣的話,或許,是后悔太早說出這樣的話。
接下來的好幾日,文天藝都沒有去琴行學琴,手指受傷是一個原因,何元木又是另一個原因。
雖然沒有去琴行,不用面對何元木,但文天藝這幾日在學校上課都有些心神不寧,才被見一補課補起來的進度又落后了一大截,這讓文天藝很懊惱,但又無可奈何。
這天補課時,文天藝趴在書桌上看著窗外的天,腦子里再一次天馬行空起來。
見一同樣發現了文天藝這幾天都未跟上自己講課的進度,這一次又發現文天藝在出神。
“怎么回事這幾天。”見一敲了敲書桌,責問道。
文天藝被嚇得一哆嗦,趕緊起身,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著見一,眼神中帶著茫然,似乎還未從自己的聯想中回過神。
意識到自己走神被發現后,文天藝低下頭玩起了衣角,一副知道自己錯了并且不敢講話的模樣。
“我發現你這幾天非常的心不在焉啊?上課不認真就算了,補課你也不認真,你想干嘛?你告訴我。”見一呵斥道。
“我...我覺得好累...”文天藝支支吾吾地回答,不敢說出實情,只好隨意編造一個理由,但她在心中安慰自己這樣做并無惡意。
本想繼續呵斥的見一聽到這話也軟下心來,仔細回想了下,一周里除了周末,文天藝根本就沒有休息時間,一三五練琴,二四補課,累倒也正常,只不過見一并沒有想到文天藝累的真正原因,也并不可能知道。
“這樣吧,今天周二,我們周六去歡樂谷玩,放松放松,行嗎?”見一看了看手機說道。
文天藝癟著嘴,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愧疚感油然而生。
見一湊近了一些,將文天藝拉向自己,隨后輕輕抱住她,右手在她的后背輕拍著說道:“那我們玩了回來就好好上課,好好補習,好嗎?我還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學呢。”
文天藝依舊不說話,只是靠在見一的肩上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