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文天藝點頭答應,見一便起身收拾起補習資料,片刻后站起來說道:“今天就到這里,你好好休息。”說完后便走向了門口。
房門剛要關上,隨后又緩緩打開,只見見一探著個腦袋,笑瞇了眼小聲說:“晚安,文天藝。”
突如其來的可愛舉動讓文天藝忍俊不禁,撲哧一笑后終于說話:“知道了,晚安。”
見一走后,文天藝盯著門口看了許久,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復雜的表情,但不難讀出愧疚的味道。
周五這天中午,之前去青城山的四人再一次聚集在教學樓天臺上,上一次是游好閑組織商討去青山旅行的事情,而這一次,是見一提出第二天去歡樂谷玩的事情。
“下半年就高三了,我們就沒有時間玩了,趁現在學業還不緊,得好好玩玩。”見一說得興高采烈,似乎非常的有道理。
同為男生,玩心都是一樣的重,游好閑表示舉雙手贊成,只不過此時他的雙手上各拿著一個東西,左手泡面桶,右手泡面叉。
“放下來,待會兒打翻了就不好了。”郭圭麗抬手將游好閑手中的泡面桶拿了下來,完事還不忘嗔怪他一眼。
放置好游好閑的泡面后,郭圭麗又接著說道:“你們仨都沒意見,那我也沒有意見。”
說完后四人便開始討論起歡樂谷中的游玩項目,滔滔不絕。
放學后,文天藝看著手指,已經能夠正常活動了,再不去摸琴可能剛學到的東西都要還給何元木了,所以便打算今晚重新開始琴課。
雖然因為何元木的緣故,文天藝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但如果想要繼續學琴,這道坎便是她必須跨過的。
再一次站到元木琴行前,文天藝有些躊躇,許久都不敢推門進去。
“門口站著干啥?進來吧。”何元木注意到了門口的文天藝,便打開門問道。
“木哥。”文天藝有些難為情,走進琴行后對著何元木打了聲招呼便不再看他。
“來上課了說明你手指應該好了吧?”何元木問道。
文天藝“嗯”了一聲以作回答,心中還在意著那天發生的事情,依舊渾身覺得不自在。
“那我們先從簡單的彈起,看你這么久沒摸琴忘沒忘。”何元木笑著拿過來一把吉他。
文天藝有些愕然,為什么何元木看起來就像什么事情也沒發生過一樣,為什么他能夠做到這樣的淡定自若,何元木失憶了嗎?
“嘿,看什么呢?”何元木在文天藝面前揮了揮手問道。
“啊?啊...沒什么。”文天藝回過神來。
何元木臉上掛著笑,打趣道:“我發現你很喜歡看著我發呆。”看向文天藝的眼神不好言說。
見到何元木像失憶般還在這里開著玩笑,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之前的事情,這讓文天藝在心中暗自感嘆:這就是成年人嗎?拿得起放得下,而自己卻被困擾了好幾天。
文天藝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但也只好釋然,或許真的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