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文天藝的房間變得整潔了許多,只剩下一些零零散散的小東西還沒有收拾整齊,但已經不影響房間整體的樣貌了,至少房間內有了可以落腳的地方。
見一站在窗前,扭了扭脖子,扶著腰活動了一下身體,不時還發出慵懶的叫聲。
文天藝盤著腿,坐在床中心的位置,腿上放著個小盤子,里面的葡萄也所剩無幾。
很顯然,在見一忙活的那半小時里,文天藝就保持著這樣的動作,吃著葡萄看著見一收拾房間。
“你真是沒心沒肺啊你。”見一擦了擦額頭的汗抱怨道。
文天藝嬉笑一聲,瞇著眼看著見一說道:“本來是要跟你一起的,誰讓你剛剛欺負我?”
這話聽到見一的耳朵里可不得了,只見見一的額頭上布滿了黑線,嘴角一抽,心里想著:“誰欺負誰啊?沒良心。”
但這也話也只敢在自己心里想想,畢竟只要一想到剛剛自己在地上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便有些發怵,敢怒不敢言。
見一這一副小怨婦般的模樣惹得文天藝不斷發出“咯咯咯”的輕笑聲,原本水靈靈的大眼睛此刻也笑成了縫。
文天藝拍了拍床墊,示意見一坐過來。
見一坐過來后,她便從腿上的盤子中拿起一顆葡萄遞到見一的面前。
見一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葡萄,嗤笑一聲說道:“還算有良心。”說完后便伸出手去想要接住,但下一秒,文天藝躲開了見一的手,重新遞到了見一的嘴邊,一副要喂他吃的架勢。
這讓見一有些難為情,他自然知道文天藝的意思,但一時間竟有些不太好意思張開嘴。
見到見一傻愣著沒有一點反應,文天藝便睜大雙眼,用著無辜的眼神盯著見一,再抬了抬捏著葡萄的那只手,距離見一的嘴角又近了一些,就差沒有直接放進他的嘴里了。
文天藝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見一再扭扭捏捏的也不太合適了,便微張著嘴朝著文天藝手中的葡萄湊過去。
可就在這時,文天藝的手也一點一點地往回縮,見一也只好不斷地往前伸著腦袋。
老半天吃不到這顆葡萄讓見一有些惱了,縮回腦袋坐在那里,眼神再一次變得幽怨起來,微蹙的眉頭讓他看起來更像小怨婦了。
“你成心的吧?”見一有些跳腳,抱怨道。
文天藝終于繃不住了,另一只手捂著嘴開始狂笑起來,差一點就笑得仰了過去。
“好了好了,真喂你,不逗你了。”文天藝笑意未減地說道,隨后再一次拿起葡萄遞到見一的嘴邊。
如同時光倒流,見一被文天藝牽引著伸腦袋追葡萄的戲碼再一次上演。
而這一次,文天藝時刻關注著見一的面部表情變化。
正當見一眉頭微微皺起時,文天藝便知道見一有些不悅了,另一只手隨即立馬有了動作。
只見文天藝的另一只手在盤子中又拿起一顆葡萄,放到自己嘴唇處銜著,隨后快速湊到見一的面前,一張朱唇瞬間覆蓋在見一微張的嘴唇上,而文天藝嘴上銜著的葡萄也隨之被放進了見一的嘴里。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于突然,見一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便看到文天藝的大眼睛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無比貼近,近到見一甚至于能夠在文天藝的雙眼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眼睛的倒影。
文天藝身上的清香和她的鼻息交織在一起,瘋狂地竄進見一的鼻子中,這讓見一一瞬間感到驚慌。
而嘴唇上傳來的溫熱和嘴里葡萄的甘甜讓見一更是大腦空白。
文天藝睜大了眼睛,就這么近距離的觀察著見一,沒有一點害羞的樣子,似乎想要報上次在青城山的一吻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