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藝點了點頭,態度很堅決:“不要。”
何元木側過頭看向那把吉他,嘆了口氣后,雙手撐著膝蓋起身說道:“你什么時候要,這最后一節課就什么時候上吧。”
這種“威脅”讓文天藝捂著嘴笑了好一會兒,終是拗不過何元木,點頭答應道:“知道了,上課吧,木哥。”
像往常一樣,何元木從琴行另一個小房間里拿出給文天藝上課的琴。
坐到文天藝面前后,突然很鄭重地說道:“最后一節課,我會毫無保留地將我所會的技巧全部教給你,你要好好聽。”
說完后,便自顧地彈起了吉他。
琴弦隨著何元木的動作而演奏出動人的旋律,即便只是單樂器,但也在文天藝的腦海中構筑出了一幅美好的畫卷。
文天藝詫異,這是這么久以來她第一次看到何元木這么認真的彈琴,而且這首曲子,自己從未聽過,但從何元木的手里彈出來竟然顯得那么動聽。
幾分鐘后,旋律隨著何元木收琴的動作停止。
文天藝似乎覺得有些沒聽夠,便問道:“這曲,你寫的?”
何元木搖了搖頭,原本滿臉神傷的他,在看到文天藝的一瞬間,便將情緒收回,同時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這一細節剛好被文天藝察覺到,文天藝不笨,對于這首歌,她的心中也逐漸有了答案。
“是嫂子以前寫的吧?”文天藝試探性地問道。
何元木聞言一愣,一瞬間的詫異后,點了點頭,隨后給文天藝講起了他和正男的故事。
故事之曲折,讓文天藝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最后她在心中大概總結了一下。
“她也是玩音樂的,只不過是彈鋼琴的,但她卻不像那些鋼琴家那樣優雅,反而性格和自己一樣。這首曲是她寫的最后一首曲,是給木哥的生日禮物。”文天藝這樣想到。
何元木將琴放下,隨后一臉認真地看著文天藝說道:“你和正男,真的很像。”
文天藝知道何元木的意思,隨后尷尬地笑了笑說:“你以前說過了,木哥。”
何元木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眼睛看向地面說道:“不是的,這半年以來,你每次來這里上課,我都有仔細觀察過你,你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和她一模一樣。”
文天藝逐漸感覺事情發展的走向有些不對勁,氣氛也突然變得尷尬起來,這讓她如坐針氈。
“哈哈...木哥,就算再像,那她也是她,我也還是我。”文天藝尬笑道,心里產生了逃跑的想法。
“我知道,遇見你是一件讓我感到很幸運的事情,我覺得,這是上天的安排,你就是我的救贖。”何元木盯著文天藝,言語無比的認真。
這下文天藝變得更加慌張了,心想著:不是吧,木哥來真的?
文天藝再一次尬笑兩聲,此刻就連直視何元木的眼睛她都做不到了。
“我知道你有男朋友,但我不會放棄你,我會一直等你。”何元木再次開口說道。
“木哥...你別這樣,我終究不是正男姐姐。”文天藝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慍色。
何元木知道文天藝話中的意思,他也知道,沒有接受,便等于拒絕,但他依舊不想放過這一次的機會。
“不管你怎么說,目前這只是我單方面的想法,等你,也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必太有負擔。”何元木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