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沒有負擔,你越是這樣講,我就越覺得有負擔好吧!
文天藝這樣想著。
就在此時,文天藝看見何元木雙手伸向了他一側的耳朵上,取下了上面的耳釘。
何元木將耳釘放在玻璃桌上,推向文天藝。
“這是我送你的畢業禮物,也算是...物歸原主。”何元木盯著耳釘,神色復雜地說道,不過在將耳釘推到文天藝面前時,他便釋然了。
文天藝看著眼前的耳釘,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心想著:“這...什么物歸原主?這難道是正男生前的耳釘??”
一想到這兒,文天藝的后背便升起一股涼意。
“你覺得合適嗎?”文天藝語氣變得有些冷。
“我覺得,你就是她。”何元木似乎有些魔怔了。
聽到這話,文天藝立馬坐不住了,瞬間站起身來,俯視著何元木。
“我就是我,除了我,我誰都不是,知道嗎?”文天藝隱隱有著要發火的跡象。
何元木跟著站起身來,伸出手想要放在文天藝的肩上,卻被文天藝后撤一步躲開。
“木哥,你愛的是正男姐姐,不是我,或許我某些時刻讓你在我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但這并不代表我就是她,你愛的也并不是我!你會這樣想的唯一原因,不過就是你心中對她的執念在作怪罷了!”文天藝語氣冰冷地說道,沒有給何元木好臉色看。
說完后,文天藝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推開琴行的門后,又駐足轉頭說道:“那把琴,也別給我了,估計也是正男姐姐的吧。”
話音剛落,文天藝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琴行,留下何元木呆滯地傻站在原地。
何元木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緩緩將玻璃桌上的耳釘拿了起來,放到眼前打量了好半晌,最后將它放進了自己的包里。
文天藝的一番話對于他來說猶如醍醐灌頂,這一刻,他想明白了很多。
晚上,何元木將琴行的門鎖好,隨后前往了墓地。
站在正男的墓碑前,何元木神色復雜,看向墓碑的眼神中夾雜著一絲不舍。
“正男,或許...”何元木話說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幾次深呼吸后,何元木才再一次看向墓碑,而此刻地眼神顯得異常鄭重堅決,似乎自己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決定。
“正男,我想我是時候放下你了,當年對你的愧疚,如今已經化成了執念,如果不是我學生的話,或許我還會抓著這股執念不放,對不起,希望你原諒我。”何元木低聲說道,隨后掏出包里的耳釘。
他緩緩蹲下,將耳釘放在了墓碑前,神色復雜。
“這一次,就真正的物歸原主吧。”何元木嘆了口氣后說道。
半晌,何元木起身,但突然感到渾身無力,差一些跪在了地上,似乎作出這一決定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
起身后,何元木緩緩地朝著墓地外走去,再也沒有回過頭,逐漸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