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深吸一口淸新空氣。曉初迫不急待地翻開書,看了看頁面上的側面像,是清析的,怎么不清析了,其實畫的就是那個他。曉初添了添,可辨是他,就好了。翻開書飛快地跑了一遍,如胸懷有墨。按照昨晚起卦方法裝卦,不一會卦就飄浮了起來,由于柔和的晨光,那淺淺的橙黃色光,微弱可辨。曉初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用手去觸碰,卻不去按它。昨晚上是想知道文雅和張也馳是故事還是傳說才起的卦,還沒釋意呢。曉初翻到釋意,慢慢地看,想要看明白,那怕就那么一點點,也好。釋意太復雜,怎么才能和這件事聯系起來呢?不然,真是卦是卦,意是意。曉初如晨讀一樣讀出聲來,好象要感動卦,卦卻靜靜地飄浮著。曉初不在讀,給卦講起故事來,“文雅昨天遇見了她高中同學張也馳”然后停停,又看看卦。“張也馳長相還行,不高,戴副眼鏡……”停停,再看看卦。哎,不行呀!曉初生氣的說“他是男的,應是陽!”正準備重重地按下去,看見“應”明亮起來,發出深黃的光,并且閃了閃!說對了嗎?“他五官還可以,是旺巳嗎?”“巳”字明亮起來,深黃的光,閃一閃。“是已”!“巳”字還在閃。“他們是故事還是傳說”沒變,該怎么說呢?“他喜歡她”“他不喜歡他”沒變,該怎么說呢?“他愛她”“他不愛她”沒變!“應”、“陽”、“巳”都是卦上的字,要用卦上的字說。對,應該是這樣的。“巳生未”,“巳”字“未”字明亮起來,深黃色,閃了閃。我知道了,是喜歡!
曉初捧著書,跑出去,滿屋子的找媽媽。“媽,你在哪里?”媽媽“哎”了一聲。曉初跑到廚房,媽媽正在切菜,“媽,停一下,看這本書”,媽媽放下菜刀,看見曉初手里捧著的書,又黃又舊,還有許多符號,很是不喜歡。“一本舊貨市場買的書,稱斤斤子那種!”曉初興致勃勃地說“什么顏色?”媽媽有些不耐煩“黃色!”“還看見了什么?”媽媽皺皺眉,“一本黃色的舊書,比我還老!”曉初神秘地說“看見飄起來沒有”“什么?”曉初提醒,“字”,又看看媽媽。媽媽隨著曉初左看看右看看,“沒有!”曉初耐心的輕輕抖抖書,“象云一樣!”媽媽又在左看看右看看,“沒有!”“飄你個頭”“邊去,我還要做飯!”媽媽拿起菜刀,又忙起來。“媽媽,你再看看嘛”,曉初有些失望。媽媽堅定的說“沒有!”曉初不由地合上了書,站在媽媽身邊。“你老祖是趕驢跑山的,居無定所。你爺爺是打鐵的,終于安定下來。我這輩幾十年的老師,終于是文化人,書香門第。你也超前,太過了吧!讀個五專,考個助會,還只是出納的助理!現在,又要干什么?巫婆嗎?!”
曉初沉默了,“媽媽,我不是巫婆!我只是比別人多那么一點追尋精神!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