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無言本想把宋暖送回家的,可宋暖死活不愿回去,她怕父母再次將她送入火坑。
無奈之下,顧無言只好將她帶回了自己家。
空蕩的別墅里,只有幾件老舊的家具,看起來十分冷清。
這還是宋暖第一次來顧無言的家里,以前她只是透過落地窗在外遠遠地看著。
這些年顧無言一個人生活在這么大房子里,他究竟是怎么熬過來的?
喝過酒的人,情緒都極為敏感,宋暖突然扁著嘴,心疼地抬頭望著這個男孩。
她雙眼迷離,搖頭晃腦地說道:“顧無言……哪天我要是被我媽趕出家門,我就……我就搬到你這來,跟你一起住,你可別……嫌棄趕我走……”
“傻,又在說什么胡話。”
在顧無言看來宋暖完全是酒后的瘋言瘋語,可他的心底卻還是蒙上一層暖流。
隨后她將宋暖帶到了二樓自己的房間,囑咐道:“你先在這乖乖歇著,我去給你打水洗臉。”
“好……”
宋暖躺在顧無言的床上,貪婪地聞著床單上那抹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味道。
等顧無言走后,她睜著朦朧的眼睛,打量著這個房間。
干凈潔白的房間里除了一張床,就只剩下一個寫字臺以及一個衣柜,雖說很是簡陋,可依舊讓人覺得慵懶舒適。
寫字臺上擺放著一張相框,宋暖搖搖晃晃地走了過去。
定睛一看,才發現照片的女孩竟然是自己。
那是她十歲生日那年,顧無言為她慶生時,故意抹了她一臉奶油,她氣不過,又將顧無言的臉也抹上了奶油。
看著自己的杰作,她滿意地沖顧無言做了一個鬼臉。
也就在那一瞬間,她丑陋的模樣被顧無言永遠地定格在了相機里。
回想起那些封塵在記憶中的美好過往,宋暖看著泛黃的老舊相片癡癡地笑了。
放下相框,她余光一撇,看見旁邊放著一個頗有年代感的木匣,木匣上雕刻著精致的花紋,花紋上點綴著幾顆藍色的寶石。
宋暖好奇地將木匣打開,里面靜靜地躺著一枚純銀打造的手鐲,上面還掛著兩顆小鈴鐺,輕輕一搖還能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此時,顧無言正端著一盆熱水走來,就看見宋暖滿心歡喜地將那枚鈴鐺鐲帶在了手上,開心地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
這樣純真美好的表情也許只能在宋暖喝醉以后,卸下所有防備,才能看到吧。
“喜歡的話,就送你了。”顧無言放下水盆,輕聲說道。
這鈴鐺鐲是顧無言祖母留給他唯一的遺物,是說讓他以后送給喜歡的女孩。
祖母說贈予心愛姑娘鈴鐺鐲意味著,一步一響,一步一想。
這鈴鐺鐲贈她,正好。
白嫖了一枚精致的鈴鐺鐲,可把宋暖樂壞了,她開心地搖晃著手鐲上的鈴鐺,發出一陣如同音符般美妙的聲響。
“好兄弟!太夠意思了……”宋暖搖頭晃腦地充顧無言露出一抹看起來憨憨的笑容。
顧無言突然手里的將熱毛巾一把捂在她的嘴上,輕柔地擦拭污漬,嘴上卻惡狠狠說道:“閉嘴吧你,誰想和你做兄弟……”
宋暖嘿嘿一笑,沒心沒肺說道:“不做兄弟,做……閨蜜也成……”
顧無言臉色瞬間黑了下來。
這女人怎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他都主動到這份上了啊,不要面子的么?
罷了,看在她喝醉的份上,不跟她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