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腳傷少年便雙手抱拳的微微行了個禮:“確實有些不便,我就這座椅靠著歇一夜,謝謝了。”虞承炎:“沒事,不客氣,也沒幫你什么忙,你這腿傷要緊嗎,要不要我去找大夫,我家隔壁住著的大夫可好說話了,人也好,有急診他半夜也會診治的,醫術也好。”
腿傷少年:“謝謝,不嚴重的,在山上采藥不小心,這就皮外傷,我已清理過傷口,用上了草藥,我自己也是跟著自家爺爺學醫十四載,無大礙。就是初次上山腿腳慢了些,下山晚了,看不太清路又崴了腳,家離著還有十公里,我是后面大瓜地那只有十來戶的小村子里的,這才尋來了這。”一邊說著話,虞承炎一邊從柜臺后倒了碗水端來:“別站著了,就坐這歇吧,嗯,喝點水吧。”說著就把水放在桌上。
腿傷少年把一邊的背簍帶子已卸下,正欲卸完背簍就坐下的時候,白淵已步行至他們面前,虞承炎看到來人雙手抱住的拘禮道:“您還沒歇息呢,有什么需要嗎?”
白淵看了看腿傷少年:“嗯,我要去辦事,這便走了,讓他住我的房間吧。”虞承炎:“這都快過子時了,入了夜,船家也都歇了,出不了山,您不如天亮后再走。”
白淵:“我其他辦法出山,”又看了眼這腳傷少年和他的竹筐,對著少年問道:“你學醫十四載,可知道如何退發熱之人的高燒。”少年:“如是輕微發熱可用冷水敷額,多飲水,吃清淡點,吃些發汗的食物藥草就好;如是嚴重發熱就需要用溫熱水時不時的擦拭全身,幫助散熱,最好是通風透氣的房間,也最好是穿透氣薄衣;發不出汗來,強行蓋被和封門窗來逼汗,怕是會驚厥昏厥甚至要命。當然也要看有沒有伴隨其他的癥狀出現而定治療方案。”
白淵此時已經用意識入墟鼎把乙天被子掀開,又用意識開了窗,拿走了冰。不到五秒鐘就做完了這些事又回過神來,對著少年問道:“如已昏厥該如何?”
少年:“高熱昏厥,散熱不及時,會缺氧。需馬上身體用溫熱水泡澡,為防止過度缺氧額頭敷冰涼水,大腦可以運轉慢一點少耗氧一點。還要看是否有口吐白沫,神志不清,抽搐等癥狀再酌情下藥。”
白淵對虞承炎道:“現在能否幫我即刻備上溫熱水到房間的大浴桶內”。虞承炎:“好嘞,我現在就去,片刻就好。”白淵又思索了幾秒,想到下藥的確要對癥才行,便道:“你幫我看看她病情可好”。少年:“我是醫者,路遇患者,義不容辭。”
白淵:“多謝,醫者如何稱呼?”少年:“我叫束濟,不用謝,不用謝,再說我這都還沒診治。”然后兩人便同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