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石鹿就起來了,看了看乙天,用蹄子摸了摸她;又看到在房內坐著的主人,可開心了,立馬跑過去跳到白淵腿上,白淵也緩緩睜開眼睛,摸了摸它,又看了看它脖子上帶的小兜,白淵手拿著小兜問石鹿:“這是什么?”
石鹿用右前蹄搭在白淵手上,白淵的腦海里就有了這段畫面,他看見乙天用自己扯下的衣角編織了這個小兜,掛在了石鹿脖子上,后來自己還變成了果子進去這個小兜。
白淵微微一笑,便起訣收走了小兜,又看著石鹿:“本以為你就是個普通的小獸,可你可以避水,還可以用觸覺傳輸信息,真讓我刮目相看。”小鹿又傳輸了那個烙餅的畫面給白淵,眼神里似滿眼星星般看著他。白淵:“好,你把她叫醒我們就去吃。”
小鹿就跳下來回到床邊,也觸摸傳輸給乙天那烙餅的畫面。乙天也真的是餓了,還有些渴,就閉著眼坐了起來,手往床邊一伸:“水,豆包,我要喝水。”
白淵目視前方,看也沒往床邊看,就抬手起訣用仙法把桌子上的水杯放到了她伸出的手上。乙天感覺這杯子好像今天不太一樣了,緩緩睜開眼看,看了看杯子,看了看床,這就想起來昨天她被白淵下了藥帶來了這里。
乙天的腦袋還有些有些昏昏沉沉,一手揉揉頭道:“我居然睡著了,完了完了,不會發生……”一轉頭就看見房間內果然坐著那個白淵,又趕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還好,好像并沒有什么事發生。
然后又起身下床,放回杯子到桌上,又走到白淵跟前,看著他這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就來氣,可自己又打不過他,不然真想給他大卸八塊:“白淵,你不打算說些什么嗎?”白淵抬頭看著她,一邊想這入了歸墟海底的魂魄明明就是乙天的樣子,可她好像并沒有什么不正常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乙天被他就這樣看著,也不說話,有些尷尬,便轉過開臉不去看他:“你這樣看著我干嘛”。心想:明明是你做錯了事,為什么搞得像是我不對一樣。又看了看隔間屏風道:“你做這樣的事,簡直是禽獸不如。”
白淵聽見隔壁房間已有響動,揮手起訣給乙天加了一身淡雅明亮的白色外衣裙。然后開口道:“我并沒有對你做什么。”乙天看了看這外裙,心想裝什么好人:“那我為什么會在這里!”白淵:“這個問題,該我問你才是吧,你為什么在這里。”
乙天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石鹿,石鹿也正看著她:“是我自己跟來的,可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啊,虧我還把你當君子看,你居然喂我吃藥,還。”
“這位姑娘,此公子確實是君子啊。不喂你吃藥,你怎么能好的那么快呢。”束濟也從隔壁臥房走了過來。對著白淵雙手拘禮:“昨夜感謝你把隔壁客房讓給了我,你卻在這坐了一夜。束濟銘記此恩。不知怎么稱呼你。”
昨夜束濟后半夜起來過喝水,他那沒有了,渴的不行。就想著我非禮勿看,憑著記憶偏著頭不看床就好了,就喝杯水,哪知過來看見白淵就坐在一旁,嚇了一大跳。
白淵站了起身,乙天往后退了幾步。白淵看著束濟:“你也幫了我,你無需記掛在心。”又想到乙天失了魂,是不是導致她高熱昏厥的原因,便又對束濟道:“我怕她病情不穩,昨天的藥你還有剩余嗎?”束濟一邊從背簍里拿出個包裹,里面好多瓶瓶罐罐,找了一會,拿出一瓶遞給白淵“還剩余幾顆,但這一次一粒,不要太多量了。”
乙天聽了這會大約是明白了,對著束濟問道:“我病了?我昨晚吃的是這個?這藥是治病救人的?”束濟點了點頭,又抱拳對著白淵道:“我家離著還有十公里,我得趕早回去了,一夜未歸,家人定是心急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