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欣喜的大聲道:“公子好!”然后在塔臺上跪下了。
韋寶揚了揚手里的馬鞭,算是打招呼,見大門修的跟自己當初設想的差不多,暗暗欣喜不已,這些變化雖然都不是什么大事,但讓他心里滿滿的自豪,這是他自己的地盤,他在這方地盤上,簡直比奴隸主還奴隸主。
雖然在認知當中,韋寶清楚:要想讓社會進步,就要去除奴隸制度的殘余,繼而去除封建制度的比重,增加資本主義制度的比重,但是談何容易?漫說對別人,就是他自己在逐漸體會到當奴隸主的樂趣之后,舍得去除嗎?
韋寶很清楚,他雖然說是用公司化的管理模式,可現在只是試行階段,必須正規的給底下人發工資,簽訂平等的勞動合同,真的能讓人來去自由,這才是進步。
要說現在就成立政黨啥的,讓大家聽從他這個領袖的?
那也純粹是異想天開,至少沒有個一年以上磨合期,沒有讓手下眾人了解和適應他的現代人的思維理念,根本不切實際。
如果自己生活在現代,忽然有個四百年后的未來人跑過來說這樣不好,那樣好,應該那樣改,自己會聽?
首先對方不告訴自己是未來人,自己便不會太將對方當回事,頂多覺得是個很厲害的人,卻也不會像是崇敬神一般的去崇敬對方。其次還要未來人有絕佳的手段,讓人覺得跟著他便是對的,他的方法是對的,眼光是正確的,否則自己一個平凡的現代人,如何了解未來色彩繽紛的變化?如何判斷對方說的路途都是對的?都是被時間證明過的路?
現在這些手下對自己的依賴,仍然完全是出于生存和生活的選擇,等同于奴隸對奴隸主,甚至等同于柳子們對山寨的認同。
“公子。”
“公子。”
……
“公子回來了!”
“哦,公子回來了!”
……
隨著韋寶的車隊進入本甲,人們紛紛奔走相告。
韋寶微笑著和大家打招呼,叫一些他能夠叫的上來的人的名字,其實大部分名字他都叫不出來,不熟悉。
韋寶的這個甲不小,足足有方圓五里范圍,從進入大門到抵達民居聚集地還有二里路。
因為這年代也沒有明確的地產概念,遼西這邊又荒蕪,一個里幾十里地都是正常的,里和里之間隔的都很開,很遠,甚至每個里中各甲也隔得挺遠。
甲中眾人聽聞公子歸來,紛紛停下手頭的活計出迎。
“小寶。”最先來的韋寶的親人是韋達康,身后跟著范老疙瘩和王志輝。他們三個人年紀不上不下的,本來應該干活的,但因為是韋寶的長輩,也不好分配干什么活,韋寶又不愿意將公事和私事扯在一起,以至于公私不分,便索性讓三個人成為顧問式閑人了。三個大閑人成天這里坐坐,那里坐坐,指手畫腳,抽煙喝酒聊天,自然是最先得知消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