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子笑道:“也不能這么說,光有銀子可不成,也得看看資質的。”
吳雪霞點點頭,然后直接指著韋寶道:“此人蠢笨如豬,夫子考問過他的資質了嗎?”
韋寶腦門掠過三道黑線,心說老子有錢,愛入學便入學,管你屁事呀?“我說吳公子,你出口成臟,有沒有點禮貌?”
韋寶見吳三輔都稱呼吳雪霞為三弟,吳三桂稱呼吳雪霞為三哥,所以也很配合的稱呼穿著男裝的吳雪霞為吳公子。
“我在說你么?你這么急著跳出來承認,哈,我知道了,你覺得自己蠢笨如豬,是不是?”吳雪霞見韋寶著了道,好不高興,嬉笑連連。
韋寶無意于女子在大庭廣眾下斗嘴,極為后悔不該理會她的!越是跟吳雪霞吵架,越是失了自己堂堂男子的風度嘛,嘆口氣,忍住了沒有反擊。
吳雪霞見韋寶吃了一癟,居然沒有回嘴,頭一回有種勝利者的喜悅,好不高興,再問廖夫子,“夫子,你還沒有說怎么看資質呢?”
“怎么看資質?”這還真的把廖夫子難住了,以往考問,都是從來沒有受過教育的孩童,簡單的問一些問題,確認不是腦子有問題的,便可以入學,在他這里入學,幾乎零門檻,唯一的條件就是不是傻子,家里有銀子交束脩,僅此而已。
“我覺得,至少要熟讀四書五經吧?否則來學什么呢?再說了,這個時候入學的人,還不是為了趕馬上要到來的縣試么?”吳雪霞出了一個餿點子:“如果連基礎的文章都不熟悉的話,不知道原文和意思,不知道出處,還參加什么科考啊?”
在場眾人聞言,均倒吸一口氣,吳雪霞的話雖然在理,挑不出什么錯誤,但是說起來容易,真的要說通曉四書五經,考個童生肯定沒有問題,但是有秀才功名的人,也不敢打包票說對四書五經的全部內容都熟練掌握了吧?
韋寶自然自己肚里那點水,若把能夠考取童生比喻成一個水桶裝滿水的學識程度,那他這個桶子里面,連十分之一的水量都危險!
韋寶是完全將科考寄希望在作弊上面的,根本不可能通背四書五經。
王秋雅見韋寶面有難色,氣的揷嘴道:“吳大小……公子,既然這么說,那你能背啰?還是你身邊的這位吳小公子能背?”
王秋雅本來想叫吳大小姐,硬生生忍住了,改口稱呼公子。
吳雪霞似乎早就料到韋寶或者韋寶身邊的王秋雅會這么反擊,笑道:“我可沒有這個本事,不過,我又不用參加科考。我弟弟已經拜過師了呀,我是聽剛才夫子說要新收學子,才有此一問的,至于夫子是不是要考教,我哪里知道?”
王秋雅和韋寶都暗暗生氣,暗責吳雪霞伶牙俐齒。
廖夫子則為難的看著韋寶,不知道該如何化解,“韋公子的意思呢?”
“沒有問題,我既然有心參加縣試,考教是遲早要面對的!”韋寶淡然一笑,也想檢驗一下自己之前在韋家莊自學的成果。
在場的一大幫學子聞言,無不竊竊私語,沒有想到韋寶真的敢答應啊?這么自信?倒是有許多學子覺得吳雪霞這是在故意刁難人,為韋寶打抱不平。
吳雪霞還以為自己耳朵有問題了呢,看鬼一般的看著韋寶,不過轉眼便高興起來,預備好了看韋寶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