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束脩也擺闊干什么?就他有銀子一樣。”吳雪霞見韋寶給出這么多束脩,這么豐厚,坐在吳三桂身邊輕聲吐槽了一句。說是輕聲吐槽,但是大部分人都能聽見,包括韋寶。
韋寶呵呵一笑:“我這是尊重夫子,并不是為了擺闊!奉上束脩這種事情,量力而為,我能拿得出來,有什么問題么?”
廖夫子聽聞之后,很是滿意,又擼了擼胡子,滿意的點頭嗯了一聲:“韋公子說的好。”
吳雪霞則氣鼓鼓的哼了一聲:“真會拍馬屁。”
吳三桂看不下去,也覺得姐姐似乎有點太針對韋寶,輕聲道:“姐,你要是不想看見他,就先回去吧?我保證好好進學,今天絕不提前溜走。”
“我就在這里,你趕我走么?爹爹說了,直到你這趟考童子試之前,都讓我跟著你。”吳雪霞并不想走。
吳三桂無奈的哦了一聲。
韋寶入座,他的位置在后排,因為他后來的緣故,吳雪霞坐在他的側前方。王秋雅坐在韋寶身邊,書童,尤其是伴讀書童,是可以隨主人一起就學的。
在韋寶入座之后,吳雪霞回過神,冷冷的白了韋寶一眼。
韋寶好笑的一撇嘴,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這位吳大小姐了,惹得她一天到晚對自己這么大的意見。
廖夫子開始教學,今天上的課程是《中庸》當中的一篇。
私塾有很大的隨意性,跟現代的教學不太一樣。
夫子一般根據學生的水平,因材施教。
并不需要一個班的人都上同樣的課程。
像韋寶這種第一天入學的,本來應該從最基礎的課程學起,但廖夫子知道韋寶志在參加科考,所以直接以準備童子試的考試內容為主。
私塾內二十多個學生,廖夫子按照每個人的水平,教大家學不同的課程,讀不同的書。
像吳三輔等人已經有童生資格,準備秀才考試的,學的則是其他更加高階一點的課程。
韋寶覺得科考最大的問題就是,其實擁有秀才水平的人,之后不必再讀書了,因為舉人和進士,考的知識面和考秀才是一樣的。
學到了秀才水平,等于語文學到頭了,但還是因為整個官吏選拔制度,惹得學子們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泡在《四書五經》當中,這就很耽誤人了。
除了吳雪霞,也有其他學子會偶爾回頭看他,每次韋寶和人目光接觸,都會趕忙報以一個友好的笑容,在現代社會長大的韋寶,天生自帶應酬屬性,算是半個自來熟,這點,也就只有范曉琳跟他是一個屬性。
許是因為還陌生的關系,學子們會趁著夫子看書的功夫,偷偷講閑話,但是并沒有人來找他說話。
“公子,上學挺有趣的,我想過兩天,大家跟你熟識了,會更加好玩。”王秋雅在韋寶身邊輕聲道。
“呵呵,咱們來是求學趕考的,不是來玩的。”韋寶道。韋寶對于和這幫公子哥們交朋友,并不是很期待,尤其是看見吳三輔也在,知道是吳雪霞的二哥,他上回跟吳三輔見面的情形,并不是一個很愉快的情境,是談釋放吳三鳳的事情,所以,他不認為吳三輔能對自己多友好。
韋寶既覺得自己和吳家幾個子女很有緣,也覺得不是什么好緣分,似乎每次都是在敵對的情況下見的面。
韋寶最感興趣的還是歷史上的大名人吳三桂,只見吳三桂入座不到幾分鐘,已經坐著不停的晃腦袋,眼睛睜不開,一副隨時要趴在桌上睡覺的模樣。
吳雪霞不時的拍打吳三桂的大腿,才讓吳三桂沒有趴下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