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到底押了多少銀子賭韋寶考不中秀才啊?”吳雪霞見吳襄一副樂悠悠的表情,忍不住問道。她知道爹下了注,因為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不知道具體數額。吳襄仍然不知道吳三桂與韋寶打賭的事情。
吳襄聞言,笑呵呵的暗中亮了一下巴掌,輕聲告訴女兒:“五萬兩紋銀!怎么樣?”
吳雪霞嚇了一跳,五萬兩紋銀?這么多?“您下這么多干什么啊?還真的打算靠賭發家嗎?”
“孩子話。”吳襄心情極好,要是往常吳雪霞這么沒大沒小跟自己說話,肯定會訓斥的,今天卻沒有,“贏個5000兩紋銀回來,算是給你湊個十分之一嫁妝了。我吳襄到時候嫁女兒,至少要備下50000兩紋銀的嫁妝!”
旁邊的幾個吳襄好友官員聞言,都輕聲夸贊吳襄財大氣粗,吳襄好不得意。
這里是考場,所有每個人說話都需要輕聲。
吳三桂見爹爹的心情極好,便道:“爹,我也押了一萬兩紋銀,賭韋寶不中秀才!”
吳襄驚奇的看著吳三桂,“你藏了這么多銀子?哪里來的?”第一時間便想到吳三桂是不是偷了他娘私房銀子了。
吳三桂被爹爹一瞪眼,急忙解釋道:“我沒有銀子,而是與韋寶立下的賭約,如果我輸了,給他一萬兩紋銀,如果他輸了,給我一萬兩紋銀,一對一的對賭,跟你那種不一樣。”
吳襄看向吳雪霞,以證實吳三桂說的是不是真話?
吳雪霞點頭,印證了吳三桂沒有撒謊。
吳襄微微一笑,贊許道:“三桂這次做的不錯!只用了10000兩紋銀,而且還沒有提前拿出本錢,就能比你爹爹的50000兩紋銀還要多賺一倍的銀子,不錯,不錯。”
吳三桂聽爹爹夸贊自己,好不得意,大喜而笑。
韋寶只花了大概一個時辰,便將四篇文章全部在草稿紙上完成了,隨意的看了看上面的監考眾人,見大家多數人都盯著自己看,有點不舒服。
韋寶看了一遍自己寫的文章,覺得還行,努力思索了一下之前看的《曾國藩家書》。
將之前在府試中抄襲的幾句話也分別加在了文章的后面。
士人讀書,第一要有志,第二要有識,第三要有恒。有志,則斷不甘為下流。有識,則知學問無盡,不敢以一得自足;如河伯之觀海,如井蛙之窺天,皆無見識也。有恒,則斷無不成之事。此三者缺一不可。
久利之事勿為,眾爭之地勿往;勿以小惡棄人大美,勿以小怨忘人大恩;說人之短乃護己之短,夸己之長乃忌人之長;利可共而不可獨,謀可寡而不可眾;天下古今之庸人,皆以一惰字致敗,天下古今之才人,皆以一傲字致敗;凡成大事,以識為主,以才為輔,人謀居半,天意居半。
又搜腸刮肚的想出兩句話。
且茍能發奮自立,則家塾可讀書,即曠野之地,熱鬧之場,亦可讀書,負薪牧豕,皆可讀書。茍不能發奮自立,則家塾不宜讀書,即清凈之鄉,神仙之境,皆不能讀書。何必擇地,何必擇時,但自問立志之真不真耳。
我自恃有才,心中驕傲,發之于口,則對人滿是譏笑。他人一旦有錯,必然冷嘲熱諷。使人面上難堪。
若是素來對某人不敬不服,人一發言,則常要嬉笑發面,興奮難掩。
若是探討實驗理論,未等人說,先是心中不屑裝滿,耳中聽得,也是專挑缺陷,不去全面思索,聽到半途,已是不耐煩之意盡顯,臉上鄙夷之笑時隱時現。
長此以往,則他人再無意與我討論。無人與我探討,進步則慢矣。
以文會友,以友輔仁,無探討之友,則難大進。
這樣,四篇文章的結尾都被韋寶移花接木的修飾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