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祖可法冷冷的看著祖光耀,滿是威脅語氣。自忖以自己家的威勢,驅逐一個韋寶,誰都拿他沒話說。
祖光耀尷尬的看向韋寶,也不知道應該說什么,非常窩火,又無法發作,這哪里是祖可法在打臉韋寶啊,等于是在打臉自己,也是在打臉今天所有出席府宴的世家大戶。
出席了府宴的世家大戶們的確有祖光耀一樣的感受,都覺得尷尬無比,都暗忖你祖家即便再霸道,也不至于這么橫吧?人家從頭到尾話都沒有說過,又是新晉秀才公,你說趕走就趕走,真的當自己是遼西遼東的皇帝了?
但是沒有人敢說話。
韋寶仍然沒有理會祖光耀的目光,除非聽見祖光耀親口說出來,否則他是不會貿然先走的,那樣就成了他韋寶違背禮制了。
“韋公子,要不然我先給發生員服吧?朝廷的腰牌已經準備好了,也一并先發給韋公子。”祖光耀對韋寶道:“朝廷會將公子的學籍錄入成冊的。”
韋寶點點頭,取出懷中的金面扇扇了扇風,仍然沒有說話,讓自己先走,可以,他也不想待在這么尷尬的場合。
大家都注意到了韋寶的金面扇,這把金面扇全部由純金打造,上面有王體乾親筆提的字,富貴無比。
韋寶并沒有讓人看清上面的題字,因為他一直扇著風呢,這是韋寶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拿出金面扇!
大家還以為韋寶那扇子純粹是為了顯示財力的,暗忖光這一把扇子,怕是要好幾千兩紋銀才能打造,卻也并沒有覺得有啥稀奇的,在場的很多世家大戶的家資都超過了十萬兩紋銀以上,家里都有一些稀罕玩意,珍惜古董啥的也見的多了,不是沒有見過好東西。
祖光耀見韋寶答應了,急忙讓祖春才將東西拿來。
劉春石也急忙道:“知府大人,我是與我家公子一道來的,他要先走,我能不能也先走?”
祖光耀急忙點頭,示意祖春才將韋寶與劉春石的生員服和腰牌一并拿來。
成為了秀才,就有代表秀才身份的衣服和腰牌,這些都是大明朝給予秀才的身份尊重。
祖可法哼了一聲,然后坐下,大聲道:“這種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考上秀才的?真不知道禮部的主考都是干什么的?不知道有沒有舞弊!?”
“你要是覺得有舞弊,可以上京師告狀!在這里信口雌黃,不但侮辱了新晉考生秀才!也侮辱了本地學政和知府衙門,還侮辱了所有今天來參加宴會的人!這件事情,我會上報朝廷!”韋寶豁然站起身,收了金面扇,在掌中一拍,發出啪得一聲響,給他的話,增強了很多氣勢。
剛才韋寶坐著,氣勢上就能壓倒站著的祖可法,此時韋寶這么玉樹臨風的一站,更是讓在場的人覺得韋寶一副翩翩公子形象,好不儒雅。說出的話,既有聲勢,也不氣急敗壞,恰到好處。若不是韋寶接連得罪了吳家和祖家,很多世家大戶的當家人,甚至都動了想招韋寶為女婿的心思。
“你上報朝廷?你是什么東西?一個破秀才罷了!你又不是官員,有什么資格上報?”祖可法站起身來冷笑的看著韋寶。
“你敢說朝廷學子是破?這句話大家也都聽見了吧?我會一并上報!不管是不是秀才,天下普通老百姓,人人都能上報,這是太祖定下的規矩,你不但藐視生員,藐視朝廷典章,還藐視皇太祖!”韋寶厲聲道。
眾人瀑布汗,早就看出來這個祖可法不是韋寶的對手,若是論斗嘴,估計十個祖可法,百個祖可法加起來,也不是韋寶的對手,但韋寶這嘴也太猛了吧?皇太祖都拉出來了?
祖可法再孟浪,也不是傻瓜,藐視生員還好,藐視朝廷典章,藐視皇太祖這樣的大帽子,說什么也是不敢戴的,氣的渾身打顫,又想去拔劍,卻想到剛才已經拔過一次了,人家根本不怕,氣的居然說不出話來,只是瞪著韋寶。
韋寶的目光比祖可法要犀利無數倍,目光犀利,卻面色平靜,一副看狗的表情看著祖可法,滿含蔑視。
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