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心中打顫,強忍著要后退露怯的沖動,始終站在原地,瞪視祖可法,就賭這家伙是不是瘋子。
依著韋寶對于歷史的了解,這種鐵桿漢奸沒有那么有種,多為貪生怕死,色厲內荏之輩。若不是這等正式場合,韋寶是不敢與這種超級紈绔如此懟的。
“你敢說我沒有腦子?”祖可法怒道:“你憑什么?一個草根平民,如糞土一般的東西!”
韋寶噗嗤一笑,“反派死于話多,知道嗎?說你沒有腦子,是因為在這種莊嚴鄭重的場合,你公然咆哮,等于置在場的老爺大人公子們于輕視地位,一下子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這都沒法想明白?”
祖可法聞言,眉頭一挑,驚懼的看向眾人,急忙解釋道:“對不住大家啊,我就是看不慣這種草芥平民參加府宴,沒有輕視大家的意思。”
眾人急忙說不敢,沒事之類的。
鄭忠飛著急的暗忖,哪兒這么多話啊了?你是祖家的少爺啊,殺一個韋寶還瞻前顧后的,勞資要是有你家那個實力,他韋寶早就已經死了十回八回了!
鄭忠飛焦躁歸焦躁,總不能代替祖可法動手。
韋寶卻是一臉鎮定,轉而坐下,拉著劉春石也坐下。
跟這種人沒有什么好說的,說多顯得自己跟他一樣沒有教養,瘋狗到處都是,韋寶已經習慣了。
“要不要喝茶?”韋寶自己斟了一杯茶,然后問嚇得面如土色的劉春石。
劉春石哦的一聲,還沒有回過神來呢。
“問你要不要喝茶?”韋寶淡然一笑。那笑容好溫潤,看的一幫大戶人家的主事人,都心頭一暖,暗贊韋寶有風度。
劉春石回過神,急忙道:“不用,多謝公子。”
韋寶笑笑,然后自己將茶杯放在嘴邊啜飲,茶,是好茶呀。
還有股淡淡的甜味,韋寶在分辨是哪兒產的茶。
祖可法看向韋寶,見韋寶居然坐下來了,氣道:“誰讓你坐了?草芥,站起來!”
韋寶靜靜的坐著,冷眼看著祖可法,做了一個下巴微微揚起的挑釁動作,意思是有種就動手,少特么廢話!勞資就不站起來,看你能怎么樣?
剛才祖可法不敢動手,其實韋寶就已經不害怕了,最怕的是碰到神經病,說殺人就殺人,其他的并沒有什么可怕。
若不是這瘋狗突然竄出來,防不勝防,否則韋寶再傻也不會猛然給自己樹立祖家這么強大的對手,本來有個吳家,在遼西的日子就已經很不好受了。
無聲的挑釁,甚至比任何咆哮都要有分量,尤其祖可法認為自己是絕對上風,跟韋寶這等沒有家世背景的草芥比起來,比天與地的差距還大,哪里受得了這種氣?
“知府大人,請將這家伙趕出府宴!”祖可法轉而沖祖光耀發火。
祖光耀站起身,支吾道:“祖公子,這似乎不合禮制吧?今日的府宴本來就是為了一幫新晉秀才慶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