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東西!海商會館又不是做買賣的,只是給咱們天地商號的人,和與天地商號有生意來往的朋友們歇腳的地方而已。”范曉琳氣道。
“他們就是故意要害我們,哪里會管這么多?估計是要故意讓公子沒面子。”徐蕊嘆口氣道。
徐蕊雖然并不拋頭露面,這段時間只是被韋寶派駐在海商會館樓上,負責山海關的生意和韋家莊的聯系而已,但她從樓上什么都看的見。
看得見,卻無能為力,這是最糟心的。
“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韋寶起身了,自己穿了個大褲衩,開門出來。
范曉琳、王秋雅和徐蕊急忙行禮:“公子。”
“趙克虎、侯力行、白鵬賦,還有一幫董事和股東們,大家肯定情緒都不好吧?等會我去看看他們。”韋寶道。
三女趕緊為公子穿衣洗漱。
徐蕊一邊幫公子搓布巾,一邊道:“自然情緒都不好,本來公子說他們做生意,肯定比在鄉里收佃租的收入高,但是現在還沒有賺到啥銀子,就被迫關張了。他們現在都在迎賓館歇腳,我讓人去告訴他們一聲,先別散,公子要見他們。”
“沒事,趙副董事長這么做是對的,只要人沒事就行!”韋寶點頭道:“去跟他們說,我兩炷香之后過去。”
徐蕊答應著去了。
韋寶之前不是沒有想過遼西遼東這片,祖家和吳家的勢力,但沒有想到他們做的這么絕,連生意都不讓自己做了,感情完全不將錦衣衛的人放在眼里,畢竟自己上回可是帶了錦衣衛千戶駱養性同來的,駱養性可是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的親兒子呢。
現在看來,京師的力量,吳家雖然會稍微顧忌,錦衣衛顯然不太被遼西遼東的這些大佬看重啊。
吃過飯,韋寶去迎賓館看望眾人。
趙克虎、白鵬賦、侯力行等人,還有一百多董事,股東們,大家剛剛吃過早飯,正在閑聊,要不是公子有吩咐,要過來見他們,他們都打算散場各回各家了。
眾人一見公子進來,急忙起身相迎。
韋寶微微一笑:“大家坐吧。”
眾人七嘴八舌的好一頓訴苦,說山海關的生意難做,得罪了官府,沒有立足之地啥的,好些人甚至表示想退股,只是隱晦表露,沒有明著說。
韋寶笑瞇瞇的聽著大家訴苦,覺得在這里說話不太正式,讓大家都去迎賓館的會議室。
韋寶開會喜歡去會議室,因為那里有會旗,有他的巨幅畫像,感覺很鎮得住場面,也要肅穆不少。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我說了你們能賺到銀子,就一定能賺到銀子,遼西這邊的生意是不太好做,我之前想的可能有些簡單了,如果誰堅持不下去,要想退股,我絕不強留,我私人就可以將股份買下,有多少買多少。”韋寶很硬氣的殺眾人的悲觀情緒。
聽韋公子說的這么決絕,剛才隱晦表露想法的人,大概有三分之一,現在沒有人再敢說什么,畢竟當退股很容易的情況下,隨便輕易退股了,那以后再想入股,就不容易了呀。
“公子,不能和吳家祖家硬著來,你想過沒有?你和吳三桂比武,不管輸贏,這個輸贏,誰來判?到時候他們絕對會帶上人馬過來,輸也是輸,贏也是輸,官字兩張口,怎么都是他們有理。誰手里有權有兵,誰就有理。”趙克虎提醒道,這番話,折騰他好幾天了,一直想對韋寶說,這兩天吳家派人來鬧的厲害,他才索性將鋪子都關張,先回韋家莊再說。
韋寶點了點頭:“趙副董事長說的,我已經想過了,要沒有一點勢力,我也不敢跟他們硬著來,我已經派人去京師請人去了,放心。再說,不是我要惹他們,是他們要趕盡殺絕!在哪里活命能避開爭端啊?”
眾人聞言,雖然都覺得韋公子說的有道理,但是想到韋寶這次得罪的是遼西遼東最有實力的吳家和祖家,仍然一個個忍不住唉聲嘆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