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禮監秉軍大太監涂文輔,涂公公!”林文彪大聲道:“他老人家現在已經過了永平府,正在往韋家莊來!”
祖大壽吳襄等人聞言大驚。
低級的地主們還不太知道涂文輔的大名,這些官場上的人物,尤其是與遼西遼東有關聯的大人物,他們是很清楚的!
司禮監秉軍大太監,這還得了啊?這是直接管著遼西遼東的呀,連常駐遼西遼東的幾個監軍大太監,在涂文輔涂公公面前,都是徒子徒孫。
這涂公公親自到,與魏忠賢魏公公親自到遼西來,也沒有啥分別了!
吳襄立時用眼去瞪永平府知府祖光耀,在此之前,吳襄已經做了準備了,也預料到韋寶可能去找人來幫忙,讓祖光耀這幾天嚴密監視永平府的哨卡,不要隨便放生人進入遼西!
祖光耀一副無辜模樣,意思是涂文輔涂公公,誰能擋得住,當兵的還能攔著圣旨嗎?你又沒有告訴我要造反,就算你告訴我要造反,我也不見得要聽你的吧?
吳襄知道這個時候埋怨誰都沒用了!驚異無比,不知道韋寶這是通天了嗎?上回弄來錦衣衛千戶駱養性已經夠牛了,這回更是直接把司禮監秉軍大太監都搬出來了?
韋寶見祖大壽吳襄一幫人這幅模樣,大喜過望,從擂臺上下來,到了愣神當中的祖大壽面前。
“祖將軍,剛才你不是很張狂?我是莊家,你倒好,又是要將銀子搬走,又是什么等吳三桂什么時候贏了我,什么時候比試算結束,你是不是覺得,這里你就是皇帝?你的話是圣旨?你一個人說了算?”韋寶笑瞇瞇的問道。
祖大壽聞言大驚:“你少血口噴人,我可沒有這么說過!我是很敬重涂公公的!”
韋寶滿意的點點頭,“那這比試,是誰勝了?你現在能給大家一個準話了嗎?還是要等涂公公來了之后,由他老人家裁決?”
韋寶也不知道涂文輔到底多大,反正說老人家稱呼太監,自己覺得很不錯。
看魏忠賢和王體乾都那么老了,這個涂文輔也應該五十開外吧?
祖大壽咬了咬牙,滿頭大汗的看了眼吳襄。
吳襄知道祖大壽這是和自己商量來著,誰都舍不得銀子啊!更何況,祖家拿出來的可是二十萬兩黃金,加上自己的十萬兩黃金,共計三十萬兩黃金,誰舍得下?可直接跟涂公公對著干,這不是等于跟魏公公對著干?等于和朝廷,和皇上對這干嗎?這不是要造反嗎?
吳襄可沒有造反的膽色。
“大哥,你出的黃金,我設法賠你一半!”吳襄輕聲對祖大壽道,說完如吞下一杯苦酒!
祖大壽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看著吳襄干什么,知道吳襄拿不出啥主意,但忽然聽吳襄說肯補給自己一半黃金,那就等于吳家出二十萬兩黃金,他出了十萬兩黃金,心里稍稍好受了一點。
家業再大,十萬兩黃金也等于小半家產。
“不用等涂公公來了!你和三桂的比試,是你贏了!我們愿賭服輸!”祖大壽怒瞪韋寶!
今番是他平生未有的大敗。
這口氣!簡直能讓他原地爆炸。
祖大壽之所以說的這么爽快,是想趕緊走,生怕和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太監碰面,再把自己留下扒一層皮!
他們這些做官的,都深知太監的厲害。
別說大太監,常駐遼西遼東的一個個小監軍太監們,都難纏無比!
更別說人家司禮監的大太監了。
京城的官員一兩萬,太監則三四萬人!
而且太監的官職非常少,一共就百來個,三四萬人當中,出來的百來個,各個都不止是百里挑一了,沒有一個是不厲害的。
韋寶聞言大喜,高聲道:“多謝祖將軍,你總算是肯承認了!諸位,都聽見了吧?祖大壽祖將軍親口說了,我韋寶與吳三桂的比試,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