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寶聽聞消息,差點一口老血彪出來,辛苦了半天,死了這么多人不說,連船和糧食都沒有要回來。
雖然以韋寶現在的身家,兩艘船和兩百多石糧食無足輕重,但這代表一種失敗,是他想要向朝鮮延伸觸角的一次失敗嘗試。
人家連船和糧食都不肯放回,又哪里會讓自己的勢力延伸到金州半島呢?就更別提朝鮮了。
下午還在想著建設和發展,這一波虐心,再次讓他內心重傷。
“毛文龍的人真不知道好歹!咱們費了這么多人力物力相助他們作戰,居然這樣。”王秋雅忍不住道。
徐蕊沒有吭聲。
范曉琳還在工作沒有回來,要是范曉琳在的話,肯定會生氣的說一番話。
韋寶當即放下了碗筷,“走,看看去,他們現在在哪?都回軍營了嗎?”
“是,都回軍營了。總裁還是先吃飯吧?要不然明天再召見他們?”林文彪提議道。
韋寶點點頭:“也好,聽他們說,會更加準確。”
“大概經過我已經聽他們說過了,他們明天面見總裁之后,會呈上詳細作戰報告的。還有一件事,也許能為總裁取得在金州半島的駐扎權提供幫助!”林文彪道。
韋寶正為死了許多將士和心情郁悶中,聞言一挑眉,“說。”
林文彪遂將陳勛截獲雙島陳光福等人和一封毛承祿寫給努爾哈赤的書信,并且有雙島將領的聯署簽名的這份證據,交給了總裁。
韋寶重新坐下,細細的讀那份文件。
“你看過了嗎?”韋寶問林文彪。
“沒有,不過陳勛看過了,大概告訴了我上面寫了什么。”林文彪回答道。
韋寶點頭,然后交給王秋雅和徐蕊傳閱。
王秋雅和徐蕊看后,十分氣憤。
一向斯文的王秋雅忍不住罵道:“這是毛文龍手下的人寫給建奴大汗的信?用詞這么獻媚,不得好死的奸人。”
“是可氣,只是不知道明軍當中有多少是這樣的人。生死攸關的時候給自己找后路,也不是不能理解。”徐蕊看問題的角度是最超脫,最理智的,很少帶主觀色彩。
韋寶道:“這句話問得好,我猜明軍不管是遼西遼東世家將門,還是毛文龍的人馬,底下有不少這樣的人,心懷二心,想著給自己留后路,不過敢這么直接聯系建奴大汗的,可能不多。林文彪,你們統計署要盡快建立起建奴方面和毛文龍方面的消息渠道,現在抓住了這個陳光福,正是一個好機會!”
“總裁的意思是策反這個陳光福?這種人沒有良心的,養不熟的狗。”林文彪提醒道。
“外圍眼線嘛,現在咱們拿到了他們的把柄,不要提起這個把柄,將這個把柄永遠保存在我們手里,遠比直接拿出來的威力更大!依我看,我們想去的金州半島的駐扎權,想將商路拓展到朝鮮,都要從這個陳光福和毛承祿身上下手!毛承祿是毛文龍的義子吧?”韋寶道。
“回總裁的話,是從子,而且是排首位的,在東江軍中位置不高,但是在親疏關系上,最接近毛文龍。”林文彪答道:“在某種程度上看,甚至能將這個毛承祿看成是東江軍的二號人物。”
“那更好!記住,發展外圍很重要,各個地方站要建立起來,派駐站長要比發展外圍容易的多,找個有一定管理能力的信得過的人,并且熟悉當地情況的,就可以當統計署各地的站長。但是毛承祿陳光福這種對方勢力陣營中的主要人物要是能發展過來,才說明統計署在當地的站點真正建立起來了。不要怕花銀子,花在底下人身上的銀子,要遠比花在上層身上的少的多。”韋寶道:“還可以盡可能多的利用這些上層外圍人物,安揷進我們的特工,特工越接近核心圈子,作用越大。都弄些護衛,打掃的,仆人,作用不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