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襄放下手,對韋寶道:“韋公子,你這寫的都是什么呀?我怎么一點都看不懂?你就是這樣制作出這種黃火葯來的?老夫對制鐵制銀,黑火葯的配比都略知一二,相信一般的工匠也看不懂韋公子這寫的是什么吧?你這些都是參照了哪本煉丹古籍呀?”
韋寶呵呵一笑,看出來吳襄是在懷疑他故弄玄虛,瞎寫一通,故意蒙騙他。
“吳大人,這不是參照了哪本煉丹古籍,古人的技藝怎么跟現在的人比?科學是在不斷發展的。這些東西你看不懂很正常,都是我自己琢磨出來的。若是大人真有心自己造這種黃火葯,可以找幾個會制作黑火葯的工匠來,我可以慢慢的教他們。”韋寶道。
聽韋寶這么說,吳襄再無疑問,“不用著急,韋公子自己會做這種火葯,和吳家會,有什么分別?”
吳三輔笑道:“爹,你就放心吧,小寶的為人沒說的,他方子都給您了,說把這技術給您,就一定會辦到。”
吳襄欣慰的笑了笑,對韋寶愈發滿意,不過,心里還是裝著兩件事情,那就是祖大壽對于他與韋寶緩和關系,甚至想招韋寶為女婿的看法。另外就是韋寶不愿意歸還遼西遼東一幫世家大戶們的銀子,說要三年后,才肯還一半,還得讓這些人都在韋家莊的提舉函上簽字。
吳襄覺得讓這些在韋家莊的提舉函上簽字沒有什么問題,只要不用他們出銀子,這些都是小事。三年后還銀子,其實也不是不能商量,時間稍微長了一些而已,不過,只還一半銀子,這就是割這幫人的肉了,吳襄覺得,他們是絕不會答應的,這事肯定沒完。
吳襄、吳三輔、吳雪霞和韋寶說了一陣話,吳三鳳上完燙傷藥回來。
吳三鳳只是被茶水燙了一下,雖然面積挺大,但并不嚴重,穿了衣服也看不出來。
看見父親與韋寶言談甚歡,很是親熱,似乎這個鄉里人韋寶是吳家子侄一般,這讓吳三鳳很是詫異,不知道剛才這么一會兒工夫,發生了什么事情?
“傷怎么樣?”吳襄皺眉,冷淡問道。通過吳三輔和韋寶交往的事情,現在平時幾乎被吳襄和吳家當成透明人的吳三輔,陡然間在吳襄心目中的地位大大提升。吳三輔的地位提升,便會使得吳三鳳的地位自然下降不少。
所以,吳襄看吳三鳳便沒有往日那么順眼了。
“沒事了,大夫說每日換藥,過個幾日,便可痊愈。”吳三鳳說完,橫了韋寶一眼,雖然不是韋寶讓他燙著的,但畢竟是跟韋寶有關系,要不是韋寶說的話嚇了他一跳,他也不會被燙著。吳三鳳是很愛遷怒的,尤其原本就一直對韋寶有成見。
吳襄沒說什么,吳三輔笑道:“大哥,小事一樁,下回小心些便是了,端個茶都能將自己燙著,呵呵。”
平時吳三輔都是這么跟吳三鳳說話的,若是平日,吳三鳳不會說什么,但是現在有韋寶在呢,本來就因為莫名其妙被燙了一下而惱火,聽吳三輔這么說,頓時火氣上頭:“吳三輔,別以為你跟個鄉里人搞到一起就能成爹跟前的紅人!少在我面前沒大沒小的!”
吳三輔又氣又奇怪,這話從何說起,我什么時候在你面前沒大沒小了?我剛才跟你說話之前是喊了大哥的吧?難道我剛才忘了稱呼?“大哥,你這是怎么了?”
吳三鳳憤憤然哼了一聲。
“三鳳!你老大不小,年近而立,能穩重一些嗎?”吳襄責問道。
“爹,我怎么不穩重了?韋寶還了30萬兩黃金,吳三輔從中牽線,是不是這樣我就不穩重了?”吳三鳳氣道:“若不是韋寶用計騙了30萬兩金子走,又何來還上金子這事?”
“你胡說什么?韋公子用了什么計?現在這事已經揭過不提,你又想說什么?”吳襄不悅道。
“爹,我不想說什么,我就想提醒您,這姓韋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小小年紀便一肚子壞水,您小心些!”吳三鳳說罷,狠狠瞪向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