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吳襄道。
“若真的有這種火葯的話,用在虎蹲炮當中,我邊軍的火炮將強上十倍不止!”祖大壽大喜道:“而且,如果這種火葯只有咱們能造的話,這是很大一筆錢財呢!不但遼東防御再無問題,若是偷偷賣一些給蒙古人和朝鮮人,尤其是蒙古人和建奴正屢有摩擦,正急需提升防御!”
吳襄聽祖大壽這么說,心中一個咯噔,本來這是他自己想好的財路,沒有想到一下子便被祖大壽盯上了,心里不高興,卻不敢表現出來。
“他跟你說了如何造這種火葯嗎?”祖大壽追問道。
“兄長,他說了這種火葯造起來相當費事,上千人費時一兩個月,也只能造個幾斤,無法用于大規模量產,若真的用到軍隊中,用處不大。”吳襄說著,從懷中取出了韋寶寫給他的火葯配方。
祖大壽將信將疑的接過來看,只見幾張宣紙上寫的密密麻麻的,才看了一兩句,祖大壽便頭疼的很,根本看不懂,“看樣子,他似乎沒有隱瞞你,若是要隱瞞,也不用寫的這么周祥,不過,我不信什么火葯造起來能這般費事,哪里要上千人造?而且一兩個月只能造出幾斤?便是挖金子也沒有這么慢的。”
“這我就說不好了,兄長怎么看?”吳襄問道。
“不行就用硬的吧!讓他將家產都交出來!并且要在幾天功夫內造上千斤這種火葯!讓咱們的工匠跟他一起做,若是做不好,便殺了!若是做的好,可以考慮留他性命!”祖大壽眼中放射著貪婪的光芒。
吳襄早料到祖大壽會起貪念,暗暗為韋寶捏一把汗,“兄長,這樣不妥吧?韋寶已經答應交還金子,咱們還這么對付他?況且他不見得說的便是假話,若真的造起來這么費事怎么辦?依我看,是不是不要硬來?”
“怎么?你看上這孩子了?想招來你們吳家做女婿?”祖大壽瞪向吳襄:“我可告訴你,可法一直對雪霞有情意,前兩年你說雪霞還小,現在雪霞也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你可不能將雪霞許給外人。”
吳襄一下子被祖大壽說破心思,支支吾吾道:“雪霞年紀是還小,這事暫且不說吧,現在戰事這么急,況且還有東江毛文龍的事情,咱們先將這事放一放。”
提起毛文龍,祖大壽果然轉移了注意力,“你啊,每次說到雪霞的婚事,你就推脫,是不是看上我們家可法?算了,放一放就先放一放吧!現在最緊要的是籌到24萬兩白銀!而且,若是韋寶真的能大量造出這種火葯的話,咱們打贏建奴一次,就更有把握了!”
“兄長說的正是!”吳襄急忙道。
吳襄和祖大壽到偏廳談事情,吳三鳳、吳三輔、吳雪霞、韋寶和祖可法等人則在后堂比較尷尬了。
尤其是韋寶,雖然韋寶對吳三鳳也挺反感的,但是不存在特別直接的沖突,主要是因為吳三鳳看不上他的出身,瞧不起他。
而對于祖可法,那就不是互相瞧得起瞧不起的問題了。
雖然韋寶到目前為止,仍然只是對吳雪霞略有好感,沒有到愛的死去活來的地步。韋寶的個性就是很容易喜歡,很容易去愛,但真的要說愛到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別離苦,是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云,千山暮雪,只影為誰去?那種地步。
作為一個典型的現代男人,韋寶很難進入那種用情很深的境界。
不過在吳三輔的不斷牽線搭橋下,韋寶已經逐漸放下了之前的想法,覺得即便與吳家聯姻,也沒有什么不好,高攀就高攀,為了發展,犧牲一點不算什么。況且吳雪霞傾國傾城的容貌,這種犧牲,似乎也不是很痛苦吧?
祖可法更是對吳雪霞用情很深。
韋寶和祖可法之間因為吳雪霞的關系,肯定要懟的天昏地黑火花四濺。
“大哥二哥,你們這里怎么還有鄉里人?吳府的門檻什么時候變的這么低了?”祖可法斜睨韋寶,對著韋寶說話,但問的卻是吳三鳳和吳三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