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詔簽押房屋內的吳三輔和吳雪霞則幾乎驚呆了,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如此出人意料。
雖然最終仍然是往韋寶以前想要引導的方向發展,但過程太離奇了。
吳三輔和吳雪霞都料不到,這些平日驕橫跋扈,在各地都是一方霸主的世家大戶們,居然集體吃了一大癟?居然連舅父祖大壽都不敢在這個時候說話?
“哥,若要是這些人都按照韋寶說的法子辦的話,那韋寶收的上千萬兩銀子,算是穩了!”吳雪霞輕聲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易于察覺的歡喜。
“韋寶這次要發財了!這小子嘴巴真能說,死的都能說活!”吳三輔笑道:“這下你該高興了吧?哥給你找了這么個如意郎君,你這一生都不愁了。”
“哥,瞎說啥呀?誰要他做郎君?”吳雪霞羞紅了粉臉,雙手捧著黏著絡腮胡子的臉,特別搞笑。
吳三輔呵呵一笑,不再調戲妹妹,透過門縫,繼續看向門外。
事情并沒有結束,韋寶和王秋雅站在江應詔的簽押房門口,仍然是忐忑不安的。
尤其是韋寶,不知道這幫人會不會聽他的話,韋寶現在十分擔心祖大壽會跳出來阻撓!知道若是祖大壽跳出來,挑大梁跟他對著干,剛才說的一大篇話,全都得作廢!
尤其是如果祖大壽敢承攬,擔保這些世家大戶能拿回他們輸給自己的銀子,這些世家大戶肯定會聽從祖大壽的!
一面是拿回全部銀子,一面是三年后才能拿回一半的銀子,傻子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幸好,韋寶等了幾分鐘,他所擔心的情況并沒有發生!
眾人仍然在著急的互相討論,祖大壽卻始終沒有站出來說話,連祖可法也不再多啰嗦。
“大家若是沒有意見,就進來,在為我提舉韋家莊的書函上簽字鈐印畫押吧!”韋寶說著,向王秋雅使個眼色,那份眾人推舉金山里、后馬坊里、新雀里、東白塔里四個里合并成韋家莊,并由韋寶治下的書函,是由王秋雅保管的,并裝在包袱中,帶在身邊。
王秋雅急忙將書函拿出來,對眾人道:“請大家跟我來吧,只需要在這份提舉函上簽字鈐印畫押,三年后便能取回輸給我們家公子的銀子,我們公子一言九鼎,絕不會失言。”
王秋雅說完,在議論紛紛的眾人,沒有一個過來的,他們仍然在觀望之中,他們并不相信韋寶說的,真的會離開遼西,知道韋寶是在詐他們,韋家莊大興土木,而且修筑城墻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想韋寶既然對本地如此上心建設,豈有輕易離開的道理?
況且祖家完全不漏意思出來,眾人也不敢輕易帶這個頭,槍打出頭鳥啊,誰帶頭向韋寶妥協,等于就是帶頭背棄祖家嘛。
祖大壽就站在身后,所有人都覺得祖大壽的目光似乎停留在自己的身上。
韋寶很機靈的窺破了玄機,微微一笑:“兩條道路,一條是還得往外拿很多銀子,而且是白白往水里扔!另外一條路是三年之后就能拿回一半的銀子。三年時光,飛逝一般!眨眼將至,不是很好選擇嗎?大家都站累了吧?先進屋子歇歇腳,不簽字也沒事,坐下喝口茶也是好的。來吧來吧,大家都進來。”
韋寶想著,先讓這些人脫離祖大壽的視線,先弄進屋再說!暗忖祖大壽是絕不會向自己妥協的!那自然也不好意思立刻進屋。
眾人還是沒有動。
“江大人,我借你屋子用一用,請諸位前輩喝杯茶,可以吧?”韋寶高聲問站在孫承宗身邊的贊畫江應詔。
江應詔聞言,看向身邊的孫承宗督師大人。
孫承宗微不可查的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