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詔急忙回應韋寶:“韋公子盡管用!我讓人多燒水,茶水管夠!”
“多謝江大人了!”韋寶微微一笑,高聲道謝。他知道自己剛才許諾捐獻24萬兩紋銀給孫承宗,這江應詔似乎很高興,絕沒有小氣不借屋子用一用的道理,又不損失什么。而且這個時候,找孫承宗身邊的人說話,也能給人一種錯覺,似乎孫承宗已經知道了韋寶和他們之間的事情,這是在默默支持韋寶!
這一下,所有人的心理防線幾乎都崩潰了,已經不知不覺的向韋寶站的地方挪步靠近了不少。
韋寶見狀大喜,趁熱打鐵道:“不簽字沒有關系的,進屋歇一歇嘛!我是希望大家能有正確的選擇,但大家若是實在拐不過這個彎兒,也無法強求!我這個人做事但憑心志,最是隨緣!說了一炷香就一炷香,現在已經過了半柱香功夫,大家若是不走,就進屋坐一坐,免得一直站著。諸位長輩都是遼西遼東本地尊貴的鄉賢,千萬不能為了我的一點事情,讓大家久站勞累,那便是我的罪過了。”
韋寶如同一個銷售員,他在現代本來就是做相關工作的,最是知道人心,不管買不買,愿意留下,愿意看,那就成功了一大半!先說動人家進來看,這才是王道。
終于有人動身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批人同時動身,韋寶嘴巴不停的講,說出來的話,似乎帶有某種魔力,催動的眾人忍不住要按照韋寶說的去做。
韋寶說的不錯,如果不打算聽他的,何必一直站在院子里?這大熱天的,站一會兒就頭暈眼花,不如進屋再說!
不到數秒,幾十名遼西遼東數得著的世家大戶便都進入了江應詔的簽押房,這里現在暫且充當韋寶與世家大戶們談判的地方。
韋寶大喜進屋,王秋雅也一只手握著提舉韋家莊的書函,一手將地上揷著的半柱香拿了起來,跟著韋寶進屋。
院子外面的祖大壽、吳襄、祖可法、吳三鳳,一下子慌了神!
本來他們以為就算祖大壽不出聲,有祖大壽在場,這些大戶們也不敢隨便跟韋寶起貓膩,仍然會顧忌祖家,卻沒有想到這幫人居然敢進屋?
祖大壽更是訝異的眼珠凸出來!簡直沒法相信現在的情況,愣在原地,一時間失措了。
孫承宗倒是看的津津有味,從一幫遼西遼東世家大戶們最初對韋寶謾罵,再到與韋寶商量,再到被韋寶勸說進屋,十分佩服韋寶的手段,再加上韋寶看上去是這樣的年輕,這就更為韋寶的表現加分了。
“這個韋寶真的只是一個14歲的少年?”孫承宗問身邊的江應詔。
“沒錯,卑職今日雖然是第一次見韋寶,但是之前就已經聽說有這么個人,剛才又讓人打聽了,他的確才14歲,前陣子剛剛得了秀才功名,家里世代赤貧,他爹就是鄉里務農的一個農戶。韋寶是從今年過年后不久才開始做生意的,短短半年功夫,一下子發跡了!”江應詔答道。
孫承宗,和孫承宗身邊一幫看熱鬧的官員聽了江應詔的話,簡直如同聽一方傳奇故事,難以置信。
短短半年功夫,賺個幾億,別說在古代,就是在現代,也是天方夜譚一般,不過,在現代還有些可能,畢竟是知識大爆炸時代,技術就是金錢!
但是在大明,這真的就是傳奇故事,或者神鬼故事了,完全沒有可能!
韋寶最初做皮貨生意,是僥幸奪來吳家的貨物。
進京賣貨很順利,賺了幾十萬兩紋銀,并且在京城,在北直隸,在遼西購置了一大堆鋪面。
這并不算什么,最主要是韋寶贏了鄭忠飛家,奪得了一個甲!
這才是韋寶發跡的開端。
之前弄來的幾十萬兩紋銀,頂多讓他躋身為一名富有的商人。
但是在大明這個時代,只有在鄉里構筑名望,結成勢力,才是站得住腳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