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煥瞪大了眼睛:“韋公子,你這些話太過分了!這完全是你異想天開,你侮辱了我袁崇煥的為人!”
韋寶微微一笑:“袁大人,說好了是酒桌上的話,你這么著急干什么?”
毛文龍也笑道:“是啊,我倒是覺得韋公子每一個環節都分析的很精辟,極其像會發生的事兒!你急什么?是不是韋公子說你會私下與建奴議和?你不高興?這些麻痹,延緩建奴攻勢的手段,咱們哪里不常用?這里又沒有外人,你緊張什么?”
袁崇煥被毛文龍說了兩句,臉一陣紅一陣白,“我說的不是這些,我說的是韋公子說我與閹黨一條心!我袁崇煥對天發誓……”
韋寶打斷道:“袁大人,袁大人,這里就咱們三人,毛將軍并不是你的頂頭上司,我也只是一介布衣,不必發誓。”
毛文龍也點頭笑道:“對啊,發誓給誰聽呢?我原本不覺得袁大人能坐到督師大人的位置,即便是能,至少也得十年二十年之后吧?現在聽韋公子這么說,我也感覺袁大人不久之后便要當上督師哩,先恭喜袁大人啊,抱住魏公公這顆大樹,一定會有前途的!”
袁崇煥大急道:“毛將軍,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我身為督師大人的學生,怎么會與閹黨搞在一起?這是污我清白呀。”
毛文龍笑道,“好了,不說了,行了吧?”又對韋寶道:“韋公子,你說的很有趣,我還想聽,再說說后面的事兒吧?我打退了朝鮮,又打退了建奴,朝廷會有什么封賞嗎?”
“沒有。”韋寶搖頭道:“寧錦之戰后,滿桂、趙率教等人都得到了應有的賞賜,但袁崇煥大人卻因為不救援錦州,論功行賞時,只給袁崇煥大人增加一級官階。尚書霍維華為此感到不平,上疏乞求辭去蔭襲子孫的賞賜,但魏忠賢大公公同樣不許。七月,袁崇煥大人再次辭官回鄉。明廷很有可能以王之臣大人接替袁崇煥為督師兼任遼東巡撫,駐扎寧遠。”
毛文龍聽到這里,嘆口氣,這么大的功勞也沒有封賞,暗恨不已,不過他很清楚其中的竅門,一方面是自己沒有財力賄賂魏忠賢,這是主要原因,另一方面他遠離大明,獨處海外,不受節制,不容易被魏忠賢發展成黨羽!
袁崇煥也嘆口氣,雖然生氣于韋寶將他說成是兩面三刀,屢次借辭官討要封賞的小人,卻來不及為這事生氣,因為他聽到自己真的會被趕回家,而先前與自己有了嫌隙的王之臣會代替自己的位置!自己離薊遼督師如此近了啊,可以說僅僅剩下半步之遙,就這么荒廢了嗎?四十幾歲便要歸隱鄉里了嗎?
“韋公子,你別停啊,再說下去。”毛文龍催促道。
袁崇煥也期待的看著韋寶:“韋公子,不管怎么說,你編故事的確厲害,編的很細致,只要不到外面去說,我很想聽完。”
韋寶笑道,“好,那我就再說一說,只是,牽扯到你們二位大人的時候,都別不高興便是了。”
“不會。”兩個人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