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宗其實沒有師門,只是他自己威望高了,收的學生多了,形成了一方門派罷了。
這并不是武俠小說中的收徒,大多還是儒家禮節的一套東西。
收徒,續的是前世緣分!
孫承宗自己雖然啥勢力也算不上,既不肯投向閹黨,也沒有被東林黨接納,嚴格意義說,也不能算是清流,不算中立派。
但孫承宗的弟子眾多,啥樣的人都有,這本身便算是一份政治資源。
也是韋寶很看重的地方,因為拜孫承宗這種人,不但名聲好聽,而且不會被誰控制,不像閹黨和東林黨,等級制度太森嚴。
一切禮成,眾人又少不得對孫承宗和韋寶二人一番恭喜。
孫承宗和韋寶都很高興,樂呵呵的與眾人應酬。
眾人似乎都忘記了這幾天在山海關議事,是要一輪怎么樣對付建奴。
韋寶明確感覺到,這個時代好官僚啊,當官的都是混日子的人。至少絕大部分是混日子的人。
孫承宗拿過之前給韋寶寫的一幅字,只是沒有落款,現在落款了,寫上了他自己的字,
孫承宗字稚繩,用自己的字署名,顯得與韋寶親近,否則是不用字的,會用全名。
對韋寶也以老師對學生的稱呼,非常親熱。
韋寶大喜過望的收好字,道:“我立刻讓人用純金打造裱框,裱好置于正堂。”
孫承宗一汗,心說我的字有這么值錢嗎?還用純金打造裱框?生怕人家不知道你小子有銀子嗎?
但孫承宗并沒有說韋寶什么,學生有錢,不是啥丟人的事情,只是略微覺得韋寶過于顯擺。置于正堂,則很讓孫承宗高興,誰都喜歡被人尊敬的感覺。
吳三鳳和祖可法二人見韋寶親熱的與孫承宗說話,兩個人都是火冒三丈,但他們各自的父親都不出聲,他們兩個人也不敢造次,躲后面,一個勁小聲嘀嘀咕咕罵韋寶,連帶著也罵孫承宗老糊涂了。
不單單是吳三鳳和祖可法,還有很多人偷偷罵孫承宗老糊涂了,居然收韋寶這么個鄉里少年為弟子,都搞不懂韋寶到底是啥來路。
韋寶并不關心這些,他急于要將與毛文龍的合作契約兌現。
韋寶當即重新寫了一份契約,按照孫承宗剛才說的,將六年期限,改成六個月。
毛文龍和重新簽字鈐印畫押,然后孫承宗帶頭簽字鈐印。
總兵馬世龍、僉事萬有孚、劉詔,滿桂、王世欽、參將高見、賀謙,副將左輔、朱梅,魯之甲、楊應乾、守備何可綱,同知程維楧,前屯守將趙率教,督師府贊畫茅元儀、江應詔、李秉誠、鹿繼善、王則古、沈棨、杜應芳、宋獻、程侖、孫元化、火器營副將羅立、尤世祿、孫祖壽、覺華島金冠、宣府黑云龍等薊遼主要大員都在這份契約上簽字以作見證。
贊畫茅元儀還來了一首詩。
《江村村外有野水一灣就看秋色》
江村是處好清秋,倍愛寒塘特地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