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一切都順應潮流,自己始終隨波逐流,也許自己個人的成就不會小,甚至可以終生富貴,實在不行的話,就任憑大明倒閉,大不了早一點投靠到建奴那邊去做叛徒啰。
雖然這種想法很卑鄙,很齷齪,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明知道歷史趨勢無可阻擋,還白白陪像是被掏空了的一顆大樹倒塌,殉葬,自己又不傻。
“公子心里有數就好。”趙克虎放心道。
“不過,風險越高,也代表利益越大!”韋寶忽然道:“還有,祖大壽的話不能全信,他有可能是嚇我們的!”
“公子啊。”趙克虎一聽韋寶這么說,又著急起來:“不管祖大壽是不是嚇人,但金州半島是明顯沒法守住的,錦州與金州半島的聯系已經被切斷,離海州蓋州又那么近,離建奴控制的沈陽也不遠!建奴鐵騎在陸地上是無敵的。朝鮮縱深寬廣,一時半會的,建奴可能還沒有什么辦法,但是金州半島,遲早是建奴的囊中之物啊。公子就算把身家都帖進去,金州城城池矮小,身后只有一道南關,金州半島又只有幾千守軍,連老百姓也沒有幾個,退無可退,實乃兵家絕境。”
韋寶微微一笑:“趙伯的軍官果然沒白當,對軍事很熟悉嘛。我問您一個問題,您不要介意啊。”
“公子要問什么?”趙克虎奇怪的看著韋寶,明明是自己在勸說韋寶,要對金州半島和朝鮮揷手一定要謹慎對待,誰知道韋寶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反而問自己問題。
韋寶邊走邊輕聲問道:“趙伯和毛文龍之間,到底是什么事情啊?絕不止舊識這么簡單吧?”
“……”趙克虎頓時被韋寶噎到,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他早知道什么都瞞不過韋寶,不過沒想到韋寶這么快就問自己了。
“一些私事,我不想講。”趙克虎自己回避了這個問題。
“好,既然趙伯不想講,我就不問了。不過,我想趙伯你應該知道,現在毛文龍是我們天地商號的合作對象,多知道關于毛文龍的事情,對我們天地商號一定是有好處的。”韋寶道。
“我跟毛文龍之間的事情,絕對不會影響天地商號,我也可以保證,我絕不會做任何對天地商號不利的事情,若是公子信不過我,我現在就可以退出股份,并且搬離韋家莊,不再與天地商號有任何瓜葛。”趙克虎回答道。
韋寶一怔,沒有想到趙克虎說的這么決絕:“沒有這么嚴重,趙伯,我不過是隨口問一問罷了,怎么?你生氣了嗎?”
“沒有,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想告訴公子,我和毛文龍的事情不會影響天地商號,也不會影響公公子。”趙克虎道。
韋寶點頭:“好,我不問了。剛才你讓我對揷手金州半島和朝鮮的事情要三思。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從明天開始,我們要進入全面進入金州半島的準備!至少派軍事人員上千人,政工人員上千人過去,韋家莊所有的糧草,也一并過去!要賭就不留余地!誰能控制金州半島,誰就控制了東江和朝鮮,這一步棋,我要下個大的!”
趙克虎,還有韋寶身邊的王秋雅和林文彪等人聽公子這么說,全部都倒吸一口冷氣!公子是真敢拼命啊!這是多大的魄力?
派軍事人員上千人,政工人員上千人過去,韋家莊所有的糧草也一并過去,等于將韋家莊新近訓練出來的大部分軍隊都派過去了,而且將剛剛通過掃盲班的大部分人也都派過去了,可以說,韋公子傾盡所能,的確是在拼命,輸了就萬劫不復。
趙克虎還想再勸:“韋公子,不必派這么多人過去吧?也不必將糧草全部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