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路奢微微一笑,并不主動伸手接。
王丙笑瞇瞇的主動將銀票揣入愛新覺羅·路奢的袖兜中,倆人又是很假的相視一笑,一副至交好友模樣。
“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先把剩下的四千多人解決掉,這事情辦的漂亮一些!然后稍微遲一些補充兵士,王將軍不是又能發一筆財?”愛新覺羅·路奢笑道。
王丙自然明白愛新覺羅·路奢的意思,晚一點再補充兵員,這是讓他吃空餉呢,想到現在巡視官自己教你吃空餉,還有什么好怕的?急忙笑著點頭,輕聲道:“不瞞將軍,我正有這個想法,吃他兩個月空額就很可觀了,我與將軍二一添作五。”
“兩個月太短了吧?四個月,六個月,又怎么滴?我不信明軍還敢到羊倌堡來!給他們吃熊心豹子膽差不多!”愛新覺羅·路奢笑瞇瞇的,一副貪官模樣。
王丙笑著點頭:“將軍所言極是,我就是怕時間長了的話,上面會知道。”
“我在這里你怕什么?即便再派人來,也一定是我的朋友。”愛新覺羅·路奢給王丙吃了一顆定心丸。
聽愛新覺羅·路奢這么說,王丙算是徹底放心了,暗忖以前那些個巡視官,原來都是裝樣子的啊?大汗身邊的人也不過如此,特娘的,真是貪,比老子們貪多了,以前還覺得自己貪,可在這位路奢將軍面前,我那算個啥喲?
“明白,明白,將軍盡管放心!半年也不怕,只要趕在入冬之前不足兵員便可。”王丙呵呵一笑。
“那個納海將軍和劉愛塔將軍,你也得給他們留一份吧?還有,只有一千人守城的話,不會有問題吧?”愛新覺羅·路奢假惺惺的一副替王丙著想模樣,實則是試探。
聽的愛新覺羅·路奢身后的韋寶、林文彪、賴塔格、張盤、林茂春、陳忠等人暗暗叫好,納海將軍和劉愛塔將軍分不分銀子,他們無所謂,但是他們都最為關心羊倌堡的防務問題,畢竟羊倌堡是北汛口到復州城的門戶,是軍事重鎮,這里要是拿不下來,攻打復州城也別指望了。
王丙笑道:“將軍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納海將軍那邊,我會打點好的,劉將軍這個人有些心高氣傲,他不會要銀子的,不過,只要我們做的隱蔽一些,他也不是愛找麻煩的人,不會有事的。至于羊倌堡的防務,將軍盡管放心,不是我吹牛,就我手底下的五六百人都足夠了!金州張盤才多少人馬?經過上回我大軍清剿,現在張盤手里頂了天不過五六千可戰之兵!我羊倌堡城墻高厚,我手下又都是十年以上能征慣戰的老兵,防御金州所部,綽綽有余。毛文龍現在自顧不暇,分不出兵馬到金州來。遼東和登萊的人都與毛文龍不對付,輕易也不會派人到金州來。而且,我會讓人加強戒備,萬一有事,光是復州城納海將軍的三千鐵騎,足矣橫掃三四萬明軍,您說,能有什么事?”
愛新覺羅·路奢哈哈一笑,“好,這我可就放心了。”
愛新覺羅·路奢笑畢,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林文彪,心說我夠意思了吧?我這可是幫你們問的呢,你們輕易別想打羊倌堡的主意,即便只剩下一千人,也足夠守城的。
你們可別自己找死啊?那可不關我的事情了。
雖然愛新覺羅·路奢還弄不清楚林文彪他們具體是歸屬哪個勢力的,但知道他們肯定是想反攻復州城和羊倌堡。
愛新覺羅·路奢猜測控制自己的這伙人,多半還是毛文龍的人。也只有毛文龍的人,才敢主動騒擾大金國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