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總裁等人登陸之后,留兩個人隱藏船只并就地看守。
其他人步行去錦州城。
本來,依著林文彪的意思,讓總裁先在原地等著,等到他先派人設法與錦州城統計署站點的人聯系上,先找到孫承宗大人,然后總裁才去城里的。
但是韋寶覺得沒有必要這么費事,既然知道孫承宗就在錦州城,就這么去也沒事。韋寶不信自己堂堂督師弟子,還能被當成奸細法辦了不成?
直到快至錦州城的時候才遇上一隊巡邏哨騎。
說是哨騎,其實也只有為首的幾名當官的有坐騎,一共二十多人,五人有馬匹,其他人扛著木桿槍走路。
二十多人對二十多人,韋總裁這邊的人沒有慌張,倒是將大明邊軍弟兄嚇個半死,又是舉槍,舉起弓箭,又是紛紛下馬呼喝。
“軍爺莫要驚慌,我們是遼西韋公子的人,來錦州城見督師孫大人!”林文彪高聲報信。
一幫大明邊軍本來以為不是本地柳子就是建奴細作,不管是那股人,他們都是要跑回去的,聽說不是這兩類人,才放心下來,當官的重新恢復官樣,當兵的也都稍微直起了一點腰桿,但每個人手中的武器仍然攥得緊緊的。
“遼西韋公子?哪個遼西韋公子?”當官的喝問。
林文彪舉著手上前,示意自己沒有任何武器:“遼西韋家莊,我們公子是督師大人的學生,特地來此見督師大人的。”
當官的見林文彪沒有家伙事,身后的一幫人看上去也像是普通人,都沒有家伙事,才再放心了一點,將腰刀收入刀鞘:“你別過來!就站在那里!”
韋寶一汗,我們一幫人都沒有武器,你還嚇成這樣?這就是遼東的邊軍?這樣的人能打仗嗎?再不管怎么說,軍人好歹也得有點軍人的氣質好不好?
那軍官一揮手,一隊兵士上前將韋寶等人團團圍住。
軍官才走上近前,看了看林文彪:“你們來此尋督師大人?你們是怎么來的?通關路引呢?”
“我們公子是督師大人的學生!遼西一路都是督師大人的手下將領,還要什么路引?我們從遼西走著來的。”林文彪答道。
軍官皺了皺眉頭,看林文彪氣焰有點盛,倒是不敢亂擺官威,若是商販,肯定要趁機敲詐一筆。
林文彪見對方不說話,倒是沒有再裝樣子,從懷中摸出二兩一錠的紋銀:“這些給官爺,給弟兄們喝杯酒,我們公子是督師大人的學生,錯不了,到了錦州城見到督師大人便知曉。我們若是歹人的話,敢自己送到錦州城去找死嗎?”
那軍官想想也是,接了林文彪的銀子,“不是啊,現在兵荒馬亂的,還是小心點好,而且你們連路引都沒有。還有,我們奉的是本地祖將軍的令,你一直提督師大人,督師大人又不管具體兵士,沒有用的。不說了,既如此,就走吧。”
韋寶聽那軍官話中意思,應該是遼東當地兵馬,這些人似乎毫不買孫承宗這些北直隸系官員的賬啊。
不過,韋寶并不以為意,因為跟他此前想的也差不多,若是孫承宗真的能憑薊遼督師的權力隨意調動各路人馬的話,大明的邊關哪里還是現在這種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