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遼督師,薊遼督師,薊和遼是分開的,關內的兵馬和關外的兵馬是分開的,雖然入京勤王和出關抗賊,雙方經常要互相配合,名義上都得歸薊遼督師統屬,但是實際上,每個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盤。
軍官收了林文彪的二兩紋銀,一路上并沒有再不客氣,不過也沒有放松警惕,一行人仍然像押解犯人一般看著韋寶等人。
到了城門,也不是首先去通知孫承宗的人,而是讓人去告知祖大壽將軍。
林文彪一汗:“官爺,我們是來見督師大人的啊。”
“哎,我知道,不過,咱們這里的規矩,外面來人,首先得祖將軍府知道才可。”軍官答道。
韋寶示意林文彪不必再多問,韋寶既然敢跑到錦州城來,自然不怕祖家人找麻煩,否則也不來了,韋寶不信祖家敢在孫承宗眼皮底下動自己,自己現在已經是實打實的督師弟子。
此時天色已經全黑,一行人因為趕著進錦州城,所以剛才靠岸的時候并沒有弄東西吃,此時整整劃了一天的船,早已經是又累又餓,饑腸轆轆。
林文彪有心再給當官的銀兩,讓買些肉食來吃,問了韋寶,韋寶卻不舍得,這里一座城門,少說三四百守軍,得買多少東西來吃?示意林文彪先忍一忍。
林文彪并不是自己要吃,只是怕餓著公子才請示的,見總裁不需要,也就不再提了。
一直等了一個多時辰,林文彪問了兩回都被當值的門官打發回來,最后都不去理睬他了,祖可法才帶著一隊兵馬前來。
韋寶遠遠認出了祖可法,不由心驚,雖然心里覺得自己已經是孫承宗的弟子,不怕祖家對自己怎么樣,但這里畢竟是錦州城啊,不是自己的地盤。
祖可法近前,一下子便認出了韋寶,也樂了。
“好路你不走,地獄你闖進來,這不是遼西的韋寶嗎?你居然敢跑到錦州城來?”祖可法笑道。
“哈哈,原來是祖將軍,有日子不見了。”韋寶故作鎮定的打個哈哈,很是后悔沒有聽從林文彪的安排,的確應該先派人接頭,然后讓人聯絡上孫承宗,然后自己才進城的,現在遇見這個鬼瘟神,也不知道祖可法會怎么‘弄’自己?
“誰跟你有日子不見?你是什么東西?”祖可法輕蔑的一笑,然后揮手道:“我現在懷疑你們都是建奴的細作,來人!都給我押到大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