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洋人還能說咱們的話呢。”吳雪霞稀奇的輕聲對韋寶道。
韋寶點了點頭:“這沒有什么,他肯定來大明的時間很久了,你要是跑到他們那兒去了很久,你也可以說他們的話。”
“月亮被吃掉,是不是就看不見了?”吳雪霞又問道。
“那倒不是,月亮全部被遮擋之后,會慢慢的變成血紅色,俗稱紅月亮!再過一會兒,又會像現在正被吞食的時候一樣,慢慢的重新出來,恢復白色的滿月狀態。”韋寶解釋道。
一幫周圍的老百姓見韋寶是一個大明的少年,沒有想到大明的少年也懂得這些‘洋玩意’,不由的嘖嘖稱奇。
那名傳教士很感興趣的看了韋寶一眼,問道:“這位小先生,你懂得天文學是不是?不知道如何稱呼小先生啊?你好,我叫湯若望。”
“不敢說懂,略窺皮毛而已,你好,我叫韋寶。”韋寶一汗,沒有想到這個洋鬼子居然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湯若望?
韋寶對于湯若望有一定的了解,這家伙可是縱橫于明末和清朝兩個朝代呢,好像歷史上很多大事件都與他有關。
隨即韋寶與湯若望攀談起來。
知道了湯若望于1592年出生于德國科隆,就讀于耶穌會所創辦的著名的三王冕中學。這個學校非常重視對學生的素質教育,把培養學生虔誠善良的人生操守視為主要目標。聰明好學的湯若望學習成績優秀。
1607年,科隆城內流行瘟疫,三王冕中學被迫停辦。16歲的湯若望被當地耶穌會教區推薦到羅馬德意志學院學習。
1610年,他學完了哲學、古典文學、數理天文學等全部課程,特別在數學和天文學方面,顯示出他具有很大潛力和才華。他就是在這里第一次接觸到伽利略的望遠鏡,并對此產生濃厚的興趣。
1611年10月,湯若望加入了耶穌會,宣誓終生安貧、貞潔、服從。隨后,搬到了羅馬耶穌的圣·安德烈奧修道院,當一名見習修士,接受嚴格的修士訓練。并加入了靈采研究院,探索著不斷發展著的新科學,尤其是天文學和數學。
安德烈奧修道院有一個圖書館,館里藏著許多經過印刷,裝訂成冊的海外耶穌會士寫給總會的年報、報告、信函。
湯若望經常到圖書館翻閱這些材料。早期傳教士在東方在中國所建立的豐功偉績,讓他激動不已。他欽佩利瑪竇在中國采取的適應中國文化習俗的,所謂“合儒”的傳教策略,竭力把天主教義與中國的儒家文化相結合。當他聽說利瑪竇神父以其數學天文學的智慧,驚倒了中國人,并且受到皇帝的優禮和敬重,為上帝的教會開拓了新的、非常大的信仰領域時,他為西方的數理天文這在中國獲得這樣的價值而欣喜若狂。
1613年10月,他進入了羅馬學院。開始了為期四年的神學和數學研究。羅馬學院是羅耀拉于1551年創辦的,雖說是一所“基督精神的神學院”,該學院的課程設置除宗教內容外,還有數學、天文學、地理學、機械力學、化學等科目。
伽利略也擔任過該院的教師,他曾在學院的報告廳里展示過經他改良后的望遠鏡,受到熱烈歡迎和欽佩。湯若望都聽過他的演講,對伽利略的學說產生濃厚的興趣。
1617年,他以最優秀的成績完成了在羅馬學院的學業,晉升為神父。1618年4月16日,在金尼閣的帶領下,湯若望、鄧玉函、羅雅谷等22名傳教士,以葡萄牙政府的名義派遣,從里斯本啟航東渡。
1619年7月15日,湯若望和他的教友們抵達了澳門,被安置在圣·保祿學院里。傳教士們一踏上中國土地,便開始精心研習中國語言文化,甚至以掌握北京官話為目標。這些西方修士入鄉隨俗,脫下僧袍,換上儒服,住進中式房屋,并潛心研究中國經史和倫理,尋找其中東西方文化的融合點。在同朝野名流交往的過程中,這些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又熟讀漢文典籍的西方傳教士,自然贏得了中國文人士大夫的好感和信任,從而達到其傳播信仰的目的,這就是利瑪竇開創的“合儒超儒”的傳教策略。但有些狂熱的傳教士們,認為利瑪竇過于遷就中國人,影響了天主教的“純正性”,發展教徒速度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