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兩日,韋總裁讓林文彪四處聯絡,都有回音了。
韋總裁主要是與孫承宗、毛文龍和朝鮮王室三方聯系。
這三方是他要顧忌的,至于大明朝廷,那跟他一個普通大明老百姓之間的關系還不大,距離還有些遠。
韋總裁覺得他現在與遼東遼西世家大戶之間的瓜葛也已經不大了,他們想找韋家莊的麻煩,已經幾乎不可能,自己在遼南和朝鮮,隨便怎么樣,他們也沒有能力過來干擾。所以韋總裁也不必再太在乎吳襄祖大壽們的看法。
所以,韋總裁只需要關注孫承宗、毛文龍和朝鮮王室三方動態。
看看這三方對于他拿下了江華島,有什么反應?
最先回信的是朝鮮王室。
是仁祖以仁穆王后的的名義回的函,因為大明并沒有承認他是朝鮮王,所以以他爺爺的大妃仁穆王后的名義回函,會正規的多。
韋總裁從林文彪手里接過了朝鮮王室的回函之后,仔仔細細的閱讀。
仁穆王后:宣祖大王不幸無適嗣,因一時之權,越長少之序,以光海為儲貳。既在春宮,失德彰著,宣祖晩節,頗有悔恨,及至嗣位之后,反道悖理,罔有紀極……夫為宣廟子也者,不得不以予為母,而光海聽信讒賊,自生猜隙,刑戮我父母,魚肉我宗族,懷中孺子,奪而殺之,幽廢困辱,無復人理。是蓋逞憾于先王,又何有于未亡人?至戕兄殺弟,屠滅諸侄,殺庶母,屢起大獄,毒痡無辜;撤民家數千區,創建兩闕,土木之功,十年未已;先朝耆舊,斥逐殆盡,惟姻婭婦寺、逢惡從臾之徒是崇是信;政以賄成,昏墨盈朝,輦金市官,有同駔儈;賦役煩重,誅求無藝,民不堪命,嗷嗷涂炭,宗社之危,若綴旒然……光海忘恩背德,罔畏天命,陰懷貳心,輸款奴夷。己未征虜之役,密教帥臣觀變向背,卒致全師投虜,流丑四海;王人之來我國,拘囚羈縶,不啻牢狴;皇敕屢降,無意濟師,使我三韓禮義之邦,不免夷狄禽獸之歸,痛心疾首,胡可勝言?夫滅天理、斁人倫,上以得罪于皇朝,下以結怨于萬姓,罪惡至此,其何以君國子民、居祖宗之天位、奉廟社之神靈乎?
“他們很聰明啊,并沒有直接提起咱們強占江華島的事情,甚至連抗議都沒有!只說光海君應該被廢黜!”韋總裁對林文彪、王秋雅和金內官等人道。
“總裁,我們已經與統計署朝鮮站取得了聯系,漢城仁川附近,不管是朝鮮王室,還是李適的叛軍,都加強了防備,以防咱們再到朝鮮本土有所動作。以后我們再想在朝鮮有什么軍事行動,怕是不容易了!”林文彪道。
韋總裁點點頭:“是啊,出了我們奪取江華島這么大的事情,他們怎么會不警惕呢?”
“但是很奇怪,這些人居然連抗議都沒有?”王秋雅道。
韋總裁看向金內官,因為他們都不熟悉朝鮮王室和官場,只有金內官熟悉,也只有金內官的話,能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總裁,我們奪取了江華島,朝鮮王室一定很震怒,但是不敢怎么樣的,因為總裁是以薊遼督師弟子的名義前來,他們根本弄不清楚總裁是否代表了薊遼督師,如果代表了薊遼督師的話,幾乎等于代表大明朝廷。他們眼里,薊遼督師是很有權勢的,等同于當年的李成梁大人,整個大明關外,都是薊遼督師說了算。”金內官道:“而且,以現在王室軍隊正與李適叛軍對峙的關鍵時刻,王室自己都朝夕難保,更不敢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觸怒宗主國,若是這個時候大明朝廷來一道旨意,公開支持光海君,反對李倧,整個朝鮮立時會陷入大亂!”
“那我這個時候要向朝鮮王室要糧食,我該怎么做?”韋總裁問道。
“總裁最好不要上來就提糧食的事情,先介入朝鮮政局為上策。”金內官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