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你沒有韋寶的速度快!而且,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只要讓韋寶拿穩京畿道和黃海道一段時間,這兩個道,至少有半數以上的老百姓會變心!到時候,你想打敗韋寶就更難了!”仁穆大王大妃道。
“那祖母說現在應該怎么辦?”李倧嘆口氣道:“我和兩班重臣們已經商議過多次,我們都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都覺得只能暫時向韋寶妥協。”
“不能妥協!你現在就將怎么一步步落到現在這個局面,詳細對我說一遍,一點也不準向我隱瞞!從韋寶最開始到朝鮮說起!”仁穆大王大妃命令道。
“是,祖母。”李倧無奈之下,只能將韋寶和天地會一步步在朝鮮崛起的經過詳實道來。
當仁穆大王大妃聽到兩班大臣們密謀刺殺韋寶,派貞明公主去勾引韋寶,那日有趙貴人在場的時候,她打斷了李倧:“這個趙貴人的爹,是不是京畿道的訓練大將趙琦?”
“是,祖母。”李倧點頭道。
“趙貴人和趙琦在這次的事件當中起到什么作用?近日我就是聽聞了趙貴人的一些流言,知道殿下打了趙貴人,才知道殿下已經兩京畿道和黃海道丟失了的事情!”仁穆大王大妃道:“我們或許可以從趙貴人身上做文章!”
“從趙貴人身上做文章?趙貴人是我身邊的人,與韋寶并沒有什么關系,韋寶會管趙貴人的死活嗎?還有,趙貴人的父親趙琦,現在也僅僅是疑似心向韋寶,并沒有什么實質的反叛罪證。”李倧道。
“殿下,你剛才不是說,現在兩班大臣當中已經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心向韋寶嗎?正好可以借著整倒趙貴人和趙琦的機會,把所有心向韋寶的兩班大臣都殺了!凈化殿下身邊的人。只要兩班大臣都與殿下一條心!下一步,就將事件進一步擴大,查與這些被殺被捕的兩班大臣有關系的平民,總之,把所有心向韋寶的人都殺光!韋寶拿走的只是京畿道和黃海道的賦稅管理權,老百姓還是我們的老百姓!我們要讓所有的老百姓都不敢接近天地會!韋寶他不是善于利用輿論嗎?我們也得善于用輿論,這些都是朝鮮的老百姓,本來就是殿下的老百姓啊!一方面大肆搜捕心向天地會的人,一方面大肆派人散播傳言,說天地會蠱惑人心,拉攏反民,妄圖推翻殿下!殿下,朝鮮是反民多,還是效忠王室的平民多?”仁穆大王大妃問道。
李倧眼睛一亮,“一定是效忠王室的平民多!所以韋寶才不敢與我決裂!祖母,我懂了!可是,如何利用趙貴人和趙琦做文章呢?我們并沒有實質的罪證,證明趙貴人與趙琦與韋寶勾結啊。如何利用?”
“我自有辦法!”仁穆大王大妃眼神中帶著犀利的光華。
“祖母,趙貴人是我心愛的女人,你想怎么樣?”李倧聽聞,有些不安道。他知道仁穆大王大妃被光海君李琿監禁多年,表面看上去很慈祥,其實內心很灰暗,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兩班大臣要刺殺韋寶的消息,說不定就是這個趙貴人泄露出去的!這樣的女人,你還愛她什么?趙琦是京畿道訓練大將,他就算沒有與韋寶里應外合,前兩日韋寶派人入宮搜查證據,趙琦為什么沒有阻攔?這就是失職,是離心離德,一個離心離德心向韋寶的人,殿下還姑息什么?留著他們父女將朝鮮王室搗毀不成?”仁穆大王大妃嚴厲的訓斥道。
李倧被駭的不敢作聲。
“好了,殿下,一切都交給我,你去吧。”仁穆大王大妃道:“現在你就去召集幾個心腹兩班重臣,將我的意思告訴他們!”
“是,祖母。”李倧起身告退。
李倧一走,仁穆大王大妃馬上用手勢示意她宮中的樸尚功過來:“等會各宮中的娘娘和貴人來我這里請安,你這樣這樣做。”
樸尚宮聞言大驚:“娘娘,我不能這樣做!娘娘不可以這樣不顧自己的生死。”
“我有分寸!讓你怎么做就怎么做!這是唯一能立時問罪趙貴人的辦法!”仁穆大王大妃嚴厲道:“你要是做的不好,你的家人和族人都要被問罪!”
樸尚宮無奈答應:“是,娘娘。”
趙貴人這幾日都獨居宮中,雖然沒有被打入冷宮,但是相比于以往日日被李倧召入寢宮侍寢的時候,已經差不多等于被打入冷宮了。
趙貴人有些奇怪,為什么仁穆大王大妃忽然召集大家去請安,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卻還是當即去了,宮中的規矩很大,不管她是不是殿下寵愛的妃子,都不能壞了規矩。
而且她也沒有多想,因為仁穆大王大妃很少過問宮里面和宮外的事情,一向很冷淡,不好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