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這么多啊、你也不知道幫忙擋酒么?”吳雪霞不由的埋怨吳三輔,“你沒有喝多吧?”
“我喝多了嗎?我再喝一個時辰也不會多。”吳三輔往太師椅上一坐,“小寶現在多牛啊?他是探花郎啊,我跟他又不在同一張桌吃飯,我怎么幫他擋酒?而且,所有人都像是眾星捧月一樣過去給他敬酒,我總不能從我的桌子,跑到他的桌子去幫他擋酒吧?不得被人說死啊?不過,你們放心,今天小寶出盡了風頭,一點沒有丟人。他直到走之前,都還能自己走的,是快出禮部的時候才不行的,并沒有在宴席上出丑。”
吳雪霞這才放心下來,又詢問宴席過程。
吳三輔喝了酒,談興正濃,急忙發揮口才,將宴席的過程說了一番,尤其加重了吳孔嘉要害韋寶的過程。
吳三輔的記性也不錯,還把韋寶那句既然選擇了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背誦了一遍。
“怎么樣?小寶有才華吧?喝醉了都能作詩,就是這詩有點古怪,不對仗工整啊。不過,我喜歡,不少進士也都喜歡這句。”吳三輔笑道:“大家還說等韋寶睡醒了,把整首詩補齊呢。”
吳雪霞倒是沒有在意韋寶作詩的功夫,以前韋寶也寫過詩送給她的,她很在意那個吳孔嘉害韋寶的事情,“那個吳孔嘉有病嗎?公子才來京城,要說與晉商有點過節,也都過去了,關那個吳孔嘉什么事情?他與晉商的人有交情么、”
“不是,吳孔嘉好像是魏忠賢的人!之前這人還幫王家整治熊家呢,我跟你說過的啊。現在韋寶又搶了他的探花郎,兩件事情合在一起,他能不恨韋寶嗎?”吳三輔道。
“原來是這樣,那以后可得讓公子小心這個人!”吳雪霞點頭道。
“放心吧,你這位公子啊,揷了毛比猴子還精明,不用擔心,他自己自然知道提防吳孔嘉。而且,小寶他喝醉了都能作詩,都還能保持清醒,還要擔心啥啊?官場上,最重要是酒量好!”吳三輔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吳雪霞、王秋雅和貞明公主都被吳三輔給逗樂了。
“哥,你還沒有當官吧?就開始官場官場的,好像你已經做了多少年官一樣?”吳雪霞取笑道:“官場上不光是酒量重要吧?”
“其他也重要啊,但酒量最重要!”吳三輔很篤定的道:“你想,不能喝酒,怎么交朋友?不會交朋友,怎么辦事啊?官場就靠朋友嘛。”
“嗯,要是沒本事,光會喝酒就行,那都找酒量大的人去做官了!”吳雪霞道。
“光酒量大怎么夠?他們有本事考中進士么?”吳三輔得意的翹起二郎腿,還拼命的晃動。
“不跟你說了,我們服侍公子去歇著了,你這些官場經驗,等明天爹爹來了,你對爹爹說吧。”吳雪霞又笑道。
“啊?爹要來京城了?”吳三輔立馬將腳放了下來,仿佛吳襄已經站在了他面前一般。
“嗯,還不是為了你能弄個好位置吧?你怕什么啊?爹這回肯定不會說你,你為吳家光宗耀祖了,搞不好爹爹還會獎賞你一番哩。”吳雪霞笑道,“爹說了,給你在京城物色一套大宅子!”
吳三輔哦了一聲,摸了摸嘴巴,“還得讓爹多給我銀子!應酬總是要銀子的嘛。”
“呵呵,你明天就能見著爹了,你自己問他要唄。”吳雪霞笑了笑,和眾人一起走了。韋寶被幾名侍女合力扶著去沐浴。
“我肯定得要啊,終于有名正言順要銀子的一天了!”吳三輔往太師椅后面一靠,心里美滋滋的。
次日,韋寶睡到了大中午方才醒過來。
醒了以后,還是頭疼的要命,昨天的事情,他已經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此時吳襄已經到了,正由吳三輔和吳雪霞陪著在前廳喝茶。
不但吳襄來了,吳襄還將吳三鳳和吳三桂也都帶來了京城,說是要沾一沾吳三輔的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