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檢一個人伏在地上,膝蓋跪在蒲團上,依然傷心不已。
韋寶不由的輕聲勸道:“信王殿下,請節哀,坐下吧?不用總跪著。”
朱由檢聞言,抬頭看了韋寶一眼。
朱由檢與朱由校一樣,都是后世那種小鮮肉類型,白皙帥氣,只是有點病懨懨的,朱由校與朱由檢的顏值也沒有達到韋寶這種無可挑剔,怎么搞都帥的一塌糊涂的地步。
李成楝也站起身來活動身體,對朱由檢道:“殿下,先起來吧,不然等會站不起來了。”
朱由檢點了點頭,卻并沒有起身,也沒有說話。
韋寶暗忖,朱由校和朱由檢是不是都有自閉癥啊?性格都挺古怪的,不愛說話?還是戒心太強了點?
你們一個是皇帝,一個是王爺,不需要活的這么壓抑吧?
李成楝見勸不動,拉了拉韋寶,示意別再說了。
朱由檢這時候卻忽然對韋寶道:“剛才謝謝你了,若不是你,那些大臣不知道還要在娘娘靈前鬧多久。”
韋寶聽朱由檢謝自己,心里像喝了蜂蜜一般,這可是未來的皇帝,朱由檢念自己的好,雖然這兩三年里面可能起不了什么效果,但畢竟是好事。
“殿下不必這么說,這樣說就太見外了。那些都是我分內該做的事情。殿下與東李娘娘情如母子,我與李大哥又是結義兄弟,是娘娘的干弟弟,說句犯上的話,我與殿下應該算是兄弟,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朱由檢若有所思的重復了一遍韋寶的話,聲音壓的很低,似乎怕人聽見一般,過了一會兒,才道:“對,我們是兄弟!”
朱由檢心里暖洋洋的,李成楝與韋寶心里也暖洋洋的。
李成楝這個人沒有太多心眼,還保持著農民的淳樸,他多么盼望能說出我們是兄弟這種話的是皇帝啊?不過,信王能這么說,他也已經很高興了。
“殿下,別太傷心了,姐姐在天有靈也不想看到殿下這般傷心的。”李成楝道。
“兄長,我明白。”朱由檢對李成楝說完,又垂下頭去,繼續寄托哀思去了。
李成楝知道朱由檢的個性,將韋寶拉到一旁,“小寶,今天你惹大禍了啊!你一下子打了那么多高官,而且把魏公公的人和東林的人都得罪了,這京城官場,以后你還怎么待下去?”
韋寶毫不在意道:“大哥,打都已經打了,沒什么的,不必太擔心。大不了我不做這官就是了!這事情應該不會影響你們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怕影響什么?現在衣食不愁,若不是你,我們一家的日子不知道苦成什么樣了。現在我就算不去錦衣衛當差,日子也是過得下去的。”李成楝解釋道:“我不是擔心你嗎?你千辛萬苦得來的功名,又是初入官場,正是等著大展雄圖的時候哩,現在得罪了這么多高官,不但恐怕影響你自己的仕途,恐怕還會牽累你那天地商號啊。”
“大哥,沒事,不必擔心。”韋寶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李成楝:“別想那么多了,這幾日只管辦好娘娘的后事,車到山前必有路,再說,陛下都沒有說什么,誰敢把我怎么樣?我怎么樣也算是半個皇親國戚吧?”
李成楝嘆口氣,也不知道韋寶是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還是真的這么想的?暗忖別說是你了,連我這個真皇親國戚都沒什么用,你忘記我家當初都混到慘到什么份上了嗎?皇親國戚值什么錢了?權勢才值錢。人家魏忠賢不是皇親國戚,只是皇帝身邊一個太監,家里人不是照樣封公封伯?榮寵無比?
韋寶繼續陪著李成楝一家人和信王朱由檢守夜。
魏忠賢則已經回到了他在宮外的府邸,一群閹黨大臣正在商量著如何懲治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