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廷文臣有崔呈秀、田吉、吳淳夫、李夔龍、倪文煥主謀議,稱為“五虎”;武臣則有田爾耕、許顯純、孫云鶴、楊寰、崔應元主殺戮,稱為“五彪”。
魏良卿肅寧伯東廠、傅應星魏系總管、欒汝平左都御史正二品、榮克勤榮正語右都御史正二品、王紀刑部尚書正二品、王德完左僉都御史正四品、楊維垣右僉都御史正四品、左都御史鄒元標、大理寺卿周應秋、順天府尹邵輔忠、御史正七品太仆寺少卿梁夢環、太仆寺少卿曹欽程、給事中傅櫆、陳良訓、章允儒。
御史周宗建、徐揚先、張捷、徐景濂、溫皋謨,給事中朱欽相。
四五十人齊聚一堂,這些還都是魏系官員在京城官場數得著的人物,其中不少人剛才被韋寶打了,若是算上所有與魏系搭得上關系的京城官場人物,至少過了半數。
因為很多中立派大臣,是既想搭上東林系,又想搭上魏系。
等眾人吵吵嚷嚷都結束之后,魏忠賢開口了:“要找韋寶的茬,也得等東林黨先找!你們出什么頭?要說起來,今日韋寶還有功勞呢!你們只知道喊打喊殺的,有沒有想過,用不準在莊妃娘娘靈前鬧事的理由阻止楊漣那廝胡說八道?如果你們早點想起來,不但能義正言辭的不讓楊漣廢話,也不用鬧的那般難看!”
這一下,沒有人說話了,都覺得九千歲說的有理。
“沒話說了吧?”魏忠賢嘆口氣道:“連我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人都知道韋寶今天占了理!你們能怎么找他的茬口?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很不服氣,卻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么了,默默的把玩著自己的玉戒指。
魏忠賢見大家都對自己的話沒意見了,接著道:“今天楊漣給我們提了個醒,不是東林黨不敢跟咱們作對,他們是在等時機,只要等到能對陛下告狀的時機,他們就會像瘋狗一樣對付我們!你們對此,有什么對策嗎?”
眾人都不說話,繼續沉默,哪里還有剛才紛紛要弄死韋寶的時候的伶牙俐齒。
“正經話一句都說不出來!”魏忠賢厭惡道:“一個個只會說大話吹牛,只會講閑話!還不服氣韋寶,我看,你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趕得上韋寶,你們都多少歲數?最年輕的也四十開外!人家韋寶多大?今年才15歲!”
“楊漣不好對付,平時深居簡出,也不收東西,很難找到什么下手的地方。”田爾耕答道。
作為魏忠賢手里的刀,如果魏良卿算刀把的話,他就算刀刃了。
所以,這個時候,他這個專門負責對付人的錦衣衛指揮使不得不開口。
“你們的眼光不會放遠一點?放寬一些?楊漣身上找不出問題,他有子女家人吧?有親戚吧?難道每個人身上都找不出毛病來?”魏忠賢瞇著眼睛道。
眾人同時哦了一聲,似乎都有所悟。
魏忠賢嘆口氣道:“難道什么事情都要手把手教你們怎么做、你們可都是人才啊,都是大明的高官啊!”
“九千歲,我想起來一事!”錦衣衛指揮僉事許顯純道:“我曾經派人查過楊家,楊漣有好幾個兒子,還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叫楊雪,與吏部郎中鄒維璉的女兒,還有熊廷弼的女兒時常一起玩耍,他們三家原本是一個胡同住著的,后來熊家出事,變賣了房產,才搬走了。”
“這不就有法子了嗎?熊廷弼是什么人?朝廷欽犯!”魏忠賢道:“世上本無故事,說的人多了,故事就成了真的了。”
“可以誣陷楊漣收過熊廷弼的賄賂!”崔呈秀獻策道。
“崔大人啊,什么叫誣陷?”魏忠賢道。
“是,九千歲,我失言了,楊漣那廝一定收過熊廷弼的賄賂,越是表面上道貌岸然,藏的越深!”崔呈秀急忙改口道。
“楊漣是都察院的人!這件事情,欒汝平欒大人,鄒元標鄒大人,你們幾位都察院的大人先搞起來,需要什么證據,就讓錦衣衛的田大人、許大人和其他幾位大人配合你們!”魏忠賢分派任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