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苦惱了,別人轟不動,他就轟的動了?魏忠賢很清楚,楊漣選擇這么做,就是要與自己死磕到底了!
“這事遲早鬧到陛下那里去,我還是先對陛下說吧!”魏忠賢到底是魏忠賢,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只要皇帝信任他,支持他,誰給他下絆子也不怕。
“九千歲說的是。”張繼亭點頭道。
“你去對杜長風說,讓他親自去一趟北鎮撫司,告訴他們在熊廷弼身上抓點緊,要拿到熊廷弼賄賂楊漣的供詞!”魏忠賢道。
杜長風是東廠的番役頭子,直接隸屬于魏忠賢管轄,當然,不是事情緊迫,魏忠賢通常是對傅應星說,讓傅應星代為轉達。
韋寶搞一幫鐵桿東林黨,只用楊漣女兒的告狀就可以了。
而魏忠賢要想讓熊廷弼告楊漣,光是拿到熊廷弼的畫押肯定不夠,還得有熊廷弼的簽字!甚至,最好還要熊廷弼親口指認楊漣,否則,不足以被采信。
楊漣不是一般人,官聲太好,又是曾經幫助過先帝和當今陛下的人,非同小可。
“是,奴才馬上去辦。”張繼亭答應了。
魏忠賢安排好張繼亭,急忙趕去向天啟皇帝朱由校討要支持。
朱由校此時已經起來了,在宮人服侍洗漱更衣之后,簡單的用過早膳,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木匠活。
他今天在用木頭拼接一座橋,雕刻工藝十分精美,不但有橋的主體,橋欄桿,橋身,橋墩,甚至連上面的行人和馬車都雕刻出來了。
人家有清明上河圖,木匠皇帝也要用木工手法弄一個更厲害的。
魏忠賢到了門口,沒有立刻進去,而是露了個臉,示意客巴巴先過來一下。
客巴巴出來之后就道:“什么事兒?陛下剛剛開始,這時候說事最好。”
“我不是要奏報政務,是那楊漣吃了秤砣鐵了心,現在就跪在太極殿外面想求見陛下,要告我的刁狀!”魏忠賢輕聲道。
客巴巴皺了皺眉頭,“這個人怎么這么難纏?如果是這事,這時候對陛下說,恐怕不好。”
魏忠賢點點頭,他與客巴巴都十分了解天啟皇帝朱由校的脾氣秉性,向朱由校說事,也很會看時機。
一般朱由校正忙的起勁的時候,他們會說政務,朱由校通常就會讓魏忠賢自己看著辦。
但魏忠賢今天說的事情不是政務,朱由校肯定不會讓他自己看著辦,在皇帝最忙的分不開心的時候說這種事情,皇帝肯定會起火,所以,得等到皇帝的木匠活告一個段落,在皇帝心情好的時候才能說。
“陛下大概要多久?”魏忠賢看了看里面。
“我估計至少要做到晌午了,昨兒才剛剛開始的,現在做了十分之一不到。”客巴巴估摸了一下,回答道。
魏忠賢焦急的捏了捏浮塵,這就麻煩了,那楊漣一直這么在太極殿外跪著,跪的時間越長,變數越多,他生怕時間長了,演變成所有東林黨都來,變成大規模的奏事。
客巴巴明白魏忠賢的困難處境:“要不然,就現在進去對陛下說吧?我幫你在旁邊敲敲邊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