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的古代,大家還是很有契約精神的,口頭答應,那也是契約的一種,若是食言,不但外人將瞧不起食言的人,食言的人內心也會有一塊疙瘩。
西學中的契約精神,其內涵曾經出現過質的變化,是從漢語語境中的交易涵義,逐漸過渡過漢語語境中的契約涵義。
拉丁文中的契約一詞,歷經了漢文化的重要影響。
契約論在現代法制理論中,被定性為法制的本質;但在傳統法家學術里,契約論連理論基礎都算不上,只是一種普通的人類行為方式,根本無法代表人性人文的基本特征如仁義禮智信就是五個人文基本特征。
有人夸大說契約是人類區別于一般動物的根本,并武斷地宣稱文明國家就是契約國家。
武斷的定論,不但彰顯西化的現代知識分子對于人性、人文、人道無知,同時也體現出西化的現代知識體系,在人文領域的研究空白。
這種論斷表面抬高了西學的層次,實質則是暴露了西學知識體系的粗糙、低級。
契約與法制不能形成表里關系,契約與誠信也不具備因果關系。
這是基于西學視野,完全忽視人道法天的華夏文明視角,所得到的狹隘認知。
契約論之所以無法進入諸子百家學說的門檻,主要就是因為華夏學術普遍基于天道之學,如陰陽五行,德道學說等,任何一家學術應用,都需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而契約精神是不講天時,不究地利,只論人和,所以契約精神闡發的法治社會有個特點,就是合法不必合理。
西方學術重契約不重天道倫理,也與其脫胎于宗教社會****的歷史有關,一條教條橫行天下,需要的就是契約精神,且只需要契約精神。
中國人的思想層次遠遠高于契約精神!
中國人有契約精神,而且更重天道人倫,誠信就只是儒家人倫五德之一。
尤其在華夏古代,韋寶從重生穿越之后,最大的體會就是,絕大部分人,都是說話算話的。
魏忠賢微微一笑:“即便老夫點頭,底下人又有人保舉,但還是不容易,別忘了,還得要內閣擬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官,可不是輕易任命的!”
“九千歲的人在內閣也占上風啊,更何況誰不知道當今首輔是九千歲的人。”韋寶道。
“沒有你想的這么容易,還有次輔呢,還有幾名不好說話的大臣,只要有一個人反對,這事就辦不成!更何況,同時在都察院和大理寺任職,是很少見的。你又只是一個入仕才一個多月的新人,一下弄兩個正六品給你,滿朝上下都會非議。”魏忠賢給出了他的理由。
“事情有一定難度,但是在九千歲這里,我看不算什么吧?區區正六品而已。”韋寶瞇了瞇眼睛。
魏忠賢搖了一下頭:“小寶啊,你還是太年輕,不明白官場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