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這種案子都是已經疏通好了的,都察院和大理寺分一杯羹就結案了,誰知道現在這么麻煩?
“我跟你說話呢!你藐視本官嗎?”韋寶一拍驚堂木。
那刑部主事是個五十多歲的人,身子本來就不太好,被韋寶這么一嚇,心驚膽戰的,站都站不穩了,更加說不出話來。
當官看官服,看官階,看尊卑,并不看年紀,否則也不會是一個15歲的少年如此呵斥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了。
今天來的刑部最大的官是刑部司務廳正五品郎中!和韋寶這個都察院經歷司經歷差不多,但沒有韋寶另外一個身份大理寺左寺丞大。
韋寶的都察院經歷司是正六品,大理寺左寺丞是正五品,兩個職權差不多大,但左寺丞的官階更大。
刑部的正五品郎中雖然也是正五品,卻比不過大理寺左寺丞。
“韋大人!”那刑部郎中忍不住道:“咱們刑部只是根據證物證詞結案,除非有人上京喊冤,否則都尊重地方提刑按察使司衙門的審結!現在沒有人喊冤,也過了結案時間,你讓刑部主事如何辦?韋大人若是覺得有問題,可以親自去一趟北直隸保安府!”
“你跟誰說話呢?你是個什么東西?讓本官去什么北直隸保安府?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事情你來做啊?”韋寶當時就怒了,站起身,將手中的驚堂木一下子丟了過去!正好砸中那刑部郎中的腦門。
驚堂木厚重,韋寶這一下并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否則這一下就足夠那刑部郎中腦袋開花的。
饒是如此,那刑部郎中還是一下子就被打破了頭,重重摔倒在地上。
韋寶似乎還不解氣,大喝一聲:“來人,把這廝拿下!”
衙門是都察院衙門,門外幾名差役聞言,大聲答應著沖進來。
整個過程就幾秒鐘,刑部一眾官員都驚呆了,見過橫的,還真沒有見過這么橫的,他們感覺自己已經不是刑部的官員,而像是一介草民,可以任憑韋寶要砍就砍,要殺就殺呢。
就算你韋寶是都察院經歷司經歷,是大理寺左寺丞,是翰林院侍讀學士,是內閣中書舍人掌制,但你也只是五品官而已啊,你怎么能打刑部的五品官,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一幫刑部官員們都怒了,也都站成一堆,阻擋十來名氣勢洶洶,如狼似虎的都察院差役。
“這廝沖撞本官,袒護罪犯,你們要與他同流合污嗎?”韋寶厲聲道:“那好,一并拿下,都察院本就有核查官員職責之任務,我看你們刑部都是一幫壞了心眼的臟鬼!”
一眾刑部官員們被韋寶這么一吼,都嚇到了,韋寶剛剛對都察院和大理寺進行過整頓,清除了近兩千名官員的事情,早已經傳遍了京師官場,誰不知道啊?
“韋大人,我不知道郎中大人有什么沖撞的?你怎么能上來就打人抓人呢?有話不能好好說嗎?”一名膽子比較大的刑部官員大聲道。
“反了反了!”韋寶怒道:“把這廝一并鎖拿!誰敢多嘴,誰敢阻撓,統統鎖拿!”
“是!大人。”十多名都察院差役人數雖然不多,但都是天地會統計署總署和總裁衛隊挑出來的人,沒在怕的,別說這些都是文官,就算是軍隊,十個打一百個都不在話下。
一群如狼似虎的差役,瞬間將場面控制住,將那幫著說話的刑部官員也按在了地上。
一名刑部郎中被打的滿頭冒血,一名刑部官員被按在地上,這場面有些驚悚,別說是對官員,在都察院這種大堂上,對老百姓也不太可能這樣。
韋寶倒是氣定神閑,“把本官的驚堂木撿過來。”
李利民答應一聲,趕緊過去替韋寶撿了來。
韋寶啪的一聲,將驚堂木重重的在公案上一拍,全場頓時靜了下來,大家看韋寶的目光也不同了。
剛才大家雖然也重視韋寶一身五品官官服,但五品官到底是五品官,何況韋寶又這么年輕,再重視又能有多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