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能將閹黨勢力保全下來多少,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想通了這些,韋寶果斷道:“為了欣兒姑娘,我豁出性命又何妨?只可惜,我雖然尚未娶親,卻已經有好幾個姑娘為我私自許下了終生了。”
韋寶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無恥下流,當著熊欣兒這么清純可愛的女孩子,怎么能這么說呢、
熊欣兒趕緊道:“我愿意為韋大人當妾的,若是我爹爹救不出來,被砍了頭,我不是自盡隨著爹爹去,就是被賣去當歌姬,下場將慘過地獄。”
熊欣兒說完,粉臉羞紅了,這是她再一次向韋大人表白,熊欣兒知道,其實就算沒有爹爹這個事情,如果爹爹現在還是遼東經略,她也愿意給韋寶當小妾。
韋寶如飲瓊漿,心里像是喝了蜜一般,將熊欣兒牽起來,讓她站在自己身邊,若不是熊兆珪還在場,韋寶都想抱一抱這受苦的美人兒。
美女落難,總是很容易引發男人的英雄氣概啊。
熊欣兒被韋寶握著手,粉臉羞得更紅,芳心怦怦狂跳著,渾身燥熱,卻很順從。
韋寶一握之后,并沒有造次,馬上松開了熊欣兒,對熊兆珪道:“熊兄臺,起來吧,別跪著了。”
“多謝韋大人,韋大人打算如何救出我父親?”雖然韋寶答應了,但是熊兆珪就算不懷疑韋寶的話,也要懷疑韋寶是否有這么大的力量,因為要殺他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魏忠賢,東林黨,還有他爹以前得罪的一些人,太多了。
并且,救出他爹來,牽扯太大了,搞不好王家人還要繼續鬧騰,放了他爹,他們肯定不答應,除非把王化貞也一起放了。
那樣的話,遼東戰事之禍誰來背?
“你爹就算有可能不死,活罪也難逃。我先說好,我雖然答應出力,但我并沒有十足把握,你們不要在我救不了熊大人之后怪我。”韋寶道。
“只要韋大人肯真心營救爹爹,不管救不救得出來,我都是韋大人的人,此心永世不變,倘若負了韋大人,叫我天誅地滅。”熊欣兒堅定的道。
熊兆珪也趕忙道:‘我不是不信韋大人的人品,韋大人說出來的話,肯定會去做,我是擔心這事太難,所以有此一問,若是開罪于韋大人,韋大人千萬不要與我這種俗人一般見識。’
“不會,在我這里說話,盡管有一說一,我這個人不喜歡拐彎抹角的。”韋寶笑道:“要想救你爹爹,首先得讓你爹爹咬東林黨的人,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啊?”熊兆珪和熊欣兒聽聞韋寶這么說,同時一驚,雖然不知道給汪文言的那四萬兩紋銀最終落到哪個東林黨大佬手里面去了,但兩兄妹很清楚,銀子一定是讓東林黨大佬得了去的,而且人家東林黨大佬也不是完全沒出力,至少將父親的性命保住了這么久啊,所以,在父親的事情上,東林黨對熊家也能算是有恩的,現在反過來讓父親咬東林黨,很是顛覆他們的三觀。
“你們想啊,魏忠賢是要用你們父親來拖幾個東林黨重要大臣下水,你父親若是肯指證東林黨,他自己不就活命了嗎?我再幫他運作一下,弄個發配,我現在是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主官,這事并不難,過個一年半載的風聲過去了,我讓你爹爹留在我身邊當個隨扈,這事就徹底過去了。”韋寶道:“到時候我設法帶你們去一趟北鎮撫司的大獄,你們自己對熊大人說好。”
“韋大人,你打算讓我爹咬誰?”熊兆珪膽戰心驚的問道。
“要咬就咬最大的唄,咬東林黨閣臣,朱延禧、周如磐和丁紹軾三位大人啊。”韋寶淡然道。
熊兆珪和熊欣兒兩兄妹被韋寶嚇的不輕,那樣的話,爹爹就是與所有的東林黨為敵了,這輩子都別想扭轉。
“韋大人,東林黨勢大,要是得罪了他們,只怕我爹爹就算能逃過死罪,以后也是活不長的,這無異于火中取栗。”熊兆珪為難道。
“有我保你爹,你們盡管放心!都察院和大理寺現在是我在管,誰敢暗中下毒手?到時候我將你爹往遼南發配,遼南是我的地盤!萬無一失。”韋寶自信道:“這是唯一的辦法了,你們是想你爹馬上死、還是想你爹活下去?”
“哥,別說了,都按韋大人說的辦就是了,再說,這事還要見過爹爹,爹爹自己也會有主意的。”熊欣兒倒是比熊兆珪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