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隸和北直隸是大明賦稅的重點地區,兩者加起來能有大明總賦稅的五分之一左右呢!
就這樣,南直隸每年所交賦稅不過150萬兩左右,北直隸只有50萬兩左右。
現在都察院和大理寺光是兩個衙門所向皇帝內帑交的銀子,就超過北直隸和南直隸的稅賦了,這怎么能不驚動朝野?
怎么能不讓皇帝舒心,不讓大明全體官員震驚?
還不止,大家還聽說是韋寶主動這樣操作,主動要想皇宮內帑交銀子的,并不受誰的指示,銀子也不經過戶部,也不經過太監,而是直接給皇帝。
所以絕大多數人不免懷疑,可能這筆錢就是皇帝讓韋寶去收的。
現在韋寶不光是補充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位置,連翰林院和六部都敢于揷手了。
并且,韋寶不打任何人的牌子,就讓那些等著候補的官員們拿著自己的名牌去上任,然后他讓人去向吏部備個案。
吏部是顧秉謙直接在管,顧秉謙對于韋寶這樣的行為自然是不爽的,你在當紅,也不過是一個五品官啊,你怎么敢揷手到吏部來?
五十多個官員,遍及各個衙門,而且其中還不乏三品四品大員,你一個五品官憑什么幫三品四品大員定位置?
就在顧秉謙生氣的時候,韋寶親自上內閣找顧秉謙去了。
“首輔大人在上,學生韋寶給座主請安了。”韋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半跪的大禮。
韋寶的禮數周到,這讓顧秉謙的火氣稍稍下去了一些,“不敢當,韋大人,你現在相當于吏部尚書了,很會安排!”
“大人,我正是為了這事來向首輔大人說明的。我是沒辦法,怕時間耽擱了,會來不及,會有人向首輔大人引薦什么人,或者向內閣,向司禮監引薦官員,會生出變數。我所推薦的官員,都是交了銀子!這事情,九千歲默許了!”韋寶看出顧秉謙生氣,上來就交了實底。
顧秉謙是魏忠賢的心腹大臣,堂堂當朝首輔大臣,不管魏忠賢有沒有向顧秉謙說過他與魏忠賢的關系,韋寶都有理由相信顧秉謙一定能看明白自己與魏忠賢暗中搞在一起的事實。
果然,韋寶這么一說,顧秉謙不好再端著臉色了,嘆口氣:“那我這個首輔,這個吏部尚書,是沒有什么用啰。”
“首輔大人,您這么說,就是怪學生了。”韋寶微微一笑,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兩萬兩銀票放到了顧秉謙的面前。
顧秉謙一驚,急忙四下一看,首輔的貼身護衛都在門口,都朝著外面,并沒有人看見。
“韋大人,你這是干什么啊?”顧秉謙又看了一眼銀票,都是一百兩一張的,厚厚的一大摞,用皮筋扎的整整齊齊,估摸應該是兩萬兩。
平心而論,如果這些官位從他自己手里出去,不見得有這么多銀子揣入囊中。
首先,魏忠賢不會給他銀子,其次,從他手里出去,絕大部分都是魏忠賢底下的人引薦,引薦的人都是魏忠賢的心腹之人,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別人會給他一定的感謝銀子,合起來,應該不會超過兩萬兩,不會有韋寶給的這么多,而且也不會一次性到手這么省事,賣官雖然談不上累,但也得花很多心思,又要配合演戲,說一些場面話,既給引薦人面子,也讓行賄者覺得銀子花的值得。
完事之后還要與引薦人拐彎抹角的討價還價半天。
哪里有像現在這樣直接從韋寶這里拿銀子爽快?
“首輔大人,恩師,座主,這都是您該得的,放心拿著吧!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也絕不會對任何人透露一個字,我連魏公公都不會說!”韋寶笑道,“賣官得來的銀子,我自己也不要,全部給九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