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讓皇帝同意增設兵部海防衙門,讓我出任兵部海防大臣,必須讓皇帝看到我的能力,其次,必須讓皇帝知道我的忠心,再次,要讓皇帝放下對我的戒心,讓皇帝絕對我也是很好控制的,和魏忠賢一樣!不會變成軍閥。”韋寶道。
“可是,魏忠賢是太監,長期生活在宮中,皇帝想殺魏忠賢可以隨時殺。咱們畢竟是官員。還是不一樣的。很難讓皇帝放下戒心,我覺得,這才是主要的。”吳雪霞道:‘我覺得上回總裁展示了都察院和大理寺的差役的武力,讓各方面都產生了戒心,也包括皇帝。’
“這是難免的,沒有武力,就沒有權力保障,咱們要是老老實實的低調行事,安全是安全了,卻永遠只能當一個看客。”韋寶道。
吳雪霞點頭道:“這倒也是,那總裁現在打算怎么辦?直接拿馮銓開刀?”
“那我倒是沒有這么厲害,頂多多讓人去他家逼債。我要動的是馮銓的鐵桿盟友!李思啟,現在的漕運總督李思啟!李思啟是馮銓的定親親家。李思啟于萬歷三十八年庚戌科殿試金榜第三甲第86名同進士出身。為官十多年了,和錢謙益那一批人是同科進士。他們那一科的進士,現在都是朝廷的主要大臣。”
“漕運總督是正二品大員啊!級別并不比馮銓低。”吳雪霞吃驚道。
“沒辦法,要讓皇帝看見我的能力,必須對這種人動手!至于如何讓皇帝對我放下戒心,到時候再說吧。”韋寶道:“我已經讓林文彪他們搜集了不少李思啟的情報,對這種人動手不難。這種人滿身都是罪證,關鍵是不能打草驚蛇,還有事后保他的人多不多。”
次日一早,韋寶早早起床,到了都察院,詢問馮銓搞文字清查的進展。
因為京城內城是歸馮銓負責的,由馮銓帶著內閣的書辦,在錦衣衛的配合下辦理。
京師外城則交給都察院,整個京師周邊也同樣。
這都是當初約定好的,若是在京師做的順利,將推廣到整個北直隸。
“馮銓根本沒有動靜,估計他就沒打算作這事。”郭文亮向韋寶匯報道。
“不應該啊,這應該是閹黨借機會打擊東林人的好機會啊。”韋寶皺了皺眉頭。
“估計是他做不了主,他背后的人沒同意。”郭文亮輕聲道。
韋寶點頭,“不錯,他們是不知道該怎么玩!正好!我給他們打個樣。”
“打個樣?”郭文亮忍不住笑了一下,雖然第一次聽見這個詞,但是很好理解。
“點都察院一百差役,全部穿便服,差役服藏于包中,今天有任務,等執行任務的時候,再換上差役服。”韋寶道。
郭文亮道:“是,大人,我馬上安排,要對誰動手?”
“等會你就知道了。”韋寶冷笑一聲。
怕魏忠賢歸怕魏忠賢,但是韋寶覺得他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同了,畢竟剛剛受到皇帝賞識,魏忠賢不敢隨便動自己,而且憑著自己現在已經建立的情報網絡,如果魏忠賢想對自己動武,他不可能得不到一點風聲,不管是在宮里,還是在宮外,他現在的情報體系已經不輸給錦衣衛和東廠了。
最關鍵是,韋寶覺得魏忠賢沒有那么狠辣,通過這段時間對于大明朝這些人的了解,韋寶覺得他們做事還是有秩序,有一定法度的,凡事喜歡弄個自欺欺人的罪名。
從準備,到執行,一般都要一定時間,像是老人家打太極拳一樣,很少有搞閃電襲擊,一下子動手的時候。
韋寶上午若無其事的在都察院衙門辦公,中午一散衙,便悄然帶著林文彪和郭文亮,以及一百都察院的差役,分幾批悄悄的出了京城,直接趕赴通州馬駒橋鎮。
馬駒橋是經歷了由地名到橋名、又由橋名到地名漫長的階段,有悠久歷史,是京師到通州的一處重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