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兒玩?大人們也是有很多圈子的,這就說不好了。喜歡來花船游船河的,那都是有興致的。否則,在府邸玩玩也一樣,不過,不管是在哪位大人的府邸,家里畢竟少一些美景。”燕大人一副很想與韋寶交好的樣子,有問必答,而且答的很詳細。
“這船的主人是誰?”韋寶問道。
“船主?韋大人不知道嗎?涼水河的趙一刀。現任的漕幫幫主,專門靠漕運混飯吃。”燕大人道:“在這里玩,絕對放心,旁邊就是漕幫總舵,漕運總督衙門也離此不遠。”
“哦,那這么說,趙一刀是給漕運總督李思啟大人辦事的吧?那,船主是李思啟大人吧?”韋寶問道。
燕大人微微一笑:“李思啟大人?不止,背后還有人呢。李思啟大人雖然貴為正二品大員,但沒有錦衣衛的人有實力,聽說錦衣衛許顯純大人在這艘船占了大股份。”
韋寶、郭文亮、還有另外兩名御史,同時一驚,原來這船這么多顯赫之人有股份,難怪這么囂張,這么明目張膽,還搞這么大的規模了。
情況基本上搞清楚了,與燕大人聊了一會,打消了許多懷疑韋寶上船的目的的人的疑心,以為韋寶就是上船來玩玩而已。
其實韋寶的天地會統計署要搞清楚這些情報,很簡單,根本不用韋寶親自出馬,只是韋寶不屑于知道這些。
蛇鼠一窩,現在閹黨勢力最大,這些黑白不明的買賣,肯定大都是閹黨大佬們在張羅,而閹黨大佬,還不就那些人,韋寶基本上都認識。
現在關鍵是要不要下決心搞。
“大人,李思啟的漕運總督衙門離此不遠,他手里有上千兵丁,還有趙一刀的黑幫,至少也有幾百號人,咱們才帶百來號人,我看,還是不要動手吧?情況反正已經查實了,如何抓人,還是再計劃一番吧?”郭文亮輕聲對韋寶道。
“怎么?你害怕了?”韋寶好笑的看一眼郭文亮。
“不是,大人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們就是瓦罐。”郭文亮道:‘我不是怕傷了大人這玉器么?’
“呵呵?你這馬屁拍的不好,我才只是玉器?”韋寶瞄了郭文亮一眼。
“是我失言,大人是珍寶,珍寶。那咱們就更沒必要硬來了吧?”郭文亮道。
“沒事,你就在旁邊候命。”韋寶晃了晃腦袋。
郭文亮不敢再說。
這時候林文彪過來了,在韋總裁耳邊道:“總裁,和我們的人接山頭了,找到了李思啟,正和一幫歌姬在上等艙鬼混。”
韋寶點點頭,“先坐下,盯死就可以。等船靠岸再說。”
“是,總裁。”林文彪答應之后,重新坐下來。
過了一會兒,又有幾個當官的過來找韋寶喝酒,其中還有燕大人。
韋寶知道這幫人都是想結交自己的,不想與他們這些小吏多啰嗦,應酬了一會,借故假裝想和兩個歌姬辦事,前往上等艙去了。
韋寶沒有和兩個歌姬怎么樣,讓她們在一旁守著,不準出身,不準離開房間,他倒是在船上睡著了。
韋寶很久沒有在船上睡過覺了,重新體驗一遍,感覺還挺舒服的。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船河上還有幾艘花船,都是燈火通明,布置的五顏六色,非常炫目。
“大人,船靠岸了。”過了幾個時辰,花船再次靠岸的時候,林文彪過來匯報。
“嗯,依計行事!抓!”韋寶從床上坐起來。
“是!”林文彪拱手答應之后,出了韋寶的船艙。
咻的一聲,林文彪讓一名隨扈在船艙窗口放了響箭。
岸邊隱蔽守候的上百都察院差役急忙開始換差役官服,知道馬上要動手了。
船上的漕幫守衛感覺有點不對勁,趕緊去向管事稟報,管事一看,的確有許多差役,趕緊又向趙一刀稟告。
趙一刀正與女人辦事,聽見稟告,嚇出一身汗,趕緊出來。
“有差役?哪個衙門的?”趙一刀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