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啊,您是我考進士的座主啊,您這樣說,就是折煞門生了!”韋寶逃近乎道:“諸位大人先回去歇著吧,睡一覺,明日自然能明白下官的苦衷,下官這樣做,絕不是駁幾位大人的面子,而是為了幾位大人好。”
韋寶解釋一件事情解釋不清楚的時候,就善于像現在這樣故弄玄虛一番。
幾個人都不知道這怎么是對他們好了?
自然都想不明白,不過,還是心理稍微舒服了一些,在韋寶的勸說下離開了大理寺衙門。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們也沒有辦法,除非與韋寶翻臉,韋寶現在是皇帝的紅人,在沒有搞清楚魏公公的真實意圖之前,他們也不敢隨便與韋寶翻臉。
不翻臉就只能走人了嘛。
韋寶送走了一伙閹黨大臣,許顯純一看沒戲唱了,也帶著人走了。
朱延禧則帶著一眾東林黨官員過來對韋寶表示感激,同韋寶說話。
韋寶微笑道:“這都是我分內應當做的事,諸位大人不必客氣了。”
“韋大人,當初老夫舉薦你為翰林院侍讀學士一職,現在看來是正確無比啊。但愿你能多多規勸陛下,多把宮外的事情告訴陛下,以防有人堵塞視聽,誤導陛下啊。”朱延禧充滿希望的看著韋寶。
韋寶微微一笑,“朱大人,這些事情,您老不說我也知道的,好了,諸位大人請回吧。我今天做這件事不是為了任何人,我是維護大明的法紀而已。”
大家卻不肯走,都想去大獄看望楊漣左光斗等人,他們的家屬親人們也都要求見面。
韋寶很是大度,暗忖我讓人去找大夫,還得都察院和大理寺貼銀子,你們自己喜歡見就去見吧,“沒事沒事,大家隨時可以去探監,只是先要調理好他們的身體。”
眾人見韋寶這么豁達大度,這么好講話,更是感激,都將韋寶當成自己人。
韋寶笑而不語,看著這幫東林黨大臣,知道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這些人當中的九成以上要被文字清查的洪流沖走!
熊欣兒和楊雪也要去見她們的父親,韋寶陪他們一起去。
熊廷弼的情況最好,只是消瘦,總的來說,身體還算健康。
熊廷弼看見女兒和兒子來,還有一個非常年輕英俊,穿著五品官官服的官員,立刻拖著腳鐐站起來。
“欣兒,兆珪。”熊廷弼聲音都哽咽了。
熊兆珪和熊欣兒更是上前抱著父親大哭,他們兄妹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老父親了。
幾年的牢獄生活讓熊廷弼似乎一下子老了二三十歲,才正當壯年,卻已經像是個七八十歲的老叟。
韋寶暗忖,當初還指望將熊廷弼留在身邊當個參謀,看他這幅模樣,即便是傷勢養好了,身體也是支撐不了多久了的。
他們父女父子痛哭,韋寶打算出去了。
熊欣兒看見韋寶要走,急忙道:“大人,您不要走。”
熊兆珪也當即醒悟,向熊廷弼道:“爹,這就是恩公韋大人,是他救了您。”
熊廷弼并不認得韋寶,這才想起來,剛才審判之前,好像就是這位年輕大人去與幾位主審官說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