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仍然在大量招募官員,大量的賣官,只要有秀才以上功名,都有機會掛職都察院。
掛職都察院這么個空頭支票官職,價碼一路飆升,從最初的一千兩紋銀,次日便漲到了兩千兩紋銀。
再一日便漲到了三千兩紋銀。
幾乎是以每一日漲一千兩紋銀的速度在遞增!
被查處的官員雖然多,但真的趕不上新近到都察院掛職的官員的數量。
到都察院掛職,不但有希望日后能進一步買官進入仕途,而且能躲避這次文字清查。
這就造成了一種什么情況、
不管是不是貪官,不管是東林黨,還是閹黨,還是兩頭不靠的中立派官員都在湊集銀子走門路,準備到都察院掛職。
“舅父,這樣下去不行的,沒有人遏制韋寶的話,過不了幾日,整個北直隸官場就要變樣了!所有人都將被替換掉!這才三日功夫,在都察院掛職都得花費至少四千兩紋銀,誰都說不清楚韋寶賺了多少銀子!而且若是由著都察院這么搞,整個北直隸有家底的人幾乎都要傾家蕩產了!今后北直隸的官員都是從都察院出來的,都是從韋寶手里出來的,韋寶將比舅父的權勢更盛!不可不防。”傅應星對魏忠賢道。
魏忠賢點點頭,他也沒有想到韋寶這么狠!居然搞出這么大動靜來。
當初本來只是說借著文字清查,好好的給官員們漲漲記性,讓言官們,還有那些鐵桿東林黨們以后不敢再隨意亂上奏本,更不敢在奏本中隨意胡言亂語對皇帝不敬。
誰知道韋寶會搞成這樣?
大明的言論還是很自由的,從當時開始盛行,許多流于粗俗,火熱的男女那啥場景描寫細致生動,比后世島國的片子都精細就能看的出來。
而且,這些文辭幾乎都是不打碼的!
所以,要找文人的錯處實在是太容易了。
文字清查一開始,幾乎所有的刻印鋪子都停了,沒有人再敢寫字。
就是街面上的目不識丁的人見了面都不敢亂說話了,說話也有可能犯忌諱,說你犯上作亂。
“聽說現在想到都察院買個掛名的空銜都得走后門!連都察院的門房都火起來了。”魏忠賢嘆口氣,“可這是陛下讓韋寶搞的,當初咱家也是點了頭的,這才剛剛開始,不太好叫韋寶停下來,而且都察院不是每日都往大內的內帑送銀子嗎?”
“他每日雖然送去上萬銀兩,可他實際上得到的數目,誰都說不清楚,怎么只這么點小錢?”傅應星道。
“這個事情先不說了,他這么搞,不可能不生出亂子的,不是說好些大戶已經聯合起來對抗都察院了嗎?不準御史到鄉里去。韋寶如果只在官場搞,就讓他撲騰一陣吧,反正他答應過咱家,只搞一個月就停下,然后安心到天津衛去,先把海防總督衙門的衙門口立起來,然后就會隨同高第前往遼東。”魏忠賢道:“如果韋寶激起了民變,那更好,咱家正好趁機叫停!”
“只怕他這一個月不知道能弄多少銀子!”傅應星雖然與韋寶現在的關系不錯,但是畢竟眼紅。
其實韋寶不但每天讓都察院給宮里面送銀子,他自己私人還每天給魏忠賢的府邸送銀子呢。
并且每次送銀子來,還會附帶一份名錄,多少人交了多少錢,如何分配的,都寫的清清楚楚。
但即便這樣,傅應星依然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