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海西女真四部,哈達曾強盛一時,現在居然成為第一個被滅亡者。
努爾哈赤殺孟格布錄后,建州女真的勢力發展到開原南關。
建州女真與海西女真的均勢平衡被打破,這才引起了明朝的警覺。
萬歷二十九年正月,明朝遣使到建州,就此事詰責努爾哈赤,揚言要關閉撫順馬市,削去他的龍虎將軍之銜。
努爾哈赤只好選擇退卻,向明朝悔過。
明朝趁機表示,要立孟格布錄之子烏爾古岱為哈達新首領。
努爾哈赤立即表示同意。
當年七月,在明朝的主持下,努爾哈赤在撫順關外盟誓,將扣押在建州的烏爾古岱送到明軍手里,由明軍護送到哈達城,繼承首領。但當年哈達遇到饑荒,又遭到葉赫的侵吞,烏爾古岱年幼,無力控制局勢,一個多月后,自己主動回到建州。
此時,海西女真葉赫,內喀爾喀蒙古炒花—宰塞等,都表現的桀驁不馴,或時常侵邊犯境,或頻頻侵吞鄰部。
明朝即便對努爾哈赤已經產生了一些警覺,但也只是把他當作遼東地區諸多不安定因素的之一。
明朝從嘉靖時期開始,北方塞外地區的主要邊患對象仍然是蒙古人。
明朝嘉靖年間,因漠南蒙古右翼土默特勢力強大,“虜患”主要是土默特的俺達汗。
俺達汗的核心地區,是大陰山以南的河套平原,威脅宣大延綏寧夏等西北邊鎮。
但是土默特的勢力發展的太快,排擠左翼察哈爾,導致察哈爾東遷。
從嘉靖朝中期開始,逐漸向東侵蝕的土默特,已經頻頻從西峰口等處入塞,侵入京師以東的薊鎮防區。
土默特騎兵還多次威脅山海關和永平、豐潤等地。
而察哈爾東遷后,形成一種連鎖效應,也對遼西、薊鎮產生威脅。
因此,嘉靖時期的“虜患”是最嚴重的。
而同一時期內,明朝積極扶植哈達王忠王臺,實現以哈達制約海西、建州女真,因此此時女真當時雖然也有幾股“驁酋”,但不成氣候。
隆慶五年,隆慶和議、俺達封貢等一系列事件達成后,右翼蒙古的入塞活動停息,宣大延綏寧夏等西北邊鎮的邊患基本結束。
而此前察哈爾東遷、內喀爾喀五部南下,導致活動在薊州到遼西邊墻外的蒙古各部勢力過多,草場資源無法承載過多的人口。
察哈爾和內喀爾喀不僅蠶食原兀良哈三衛的領地,更頻頻侵入邊墻。
此時,明朝正是隆萬改革時期,通過開海禁、整頓官吏、推行新稅法,任命一批少壯武將等方式,戚繼光守薊鎮、李成梁鎮遼,明軍與察哈爾土門汗等勢力采取硬碰硬式的對抗。
在同一時期內,哈達王臺作為可以號令海西、建州各部的女真大酋盟主,繼續為明朝發揮作用。雖然有葉赫、王杲等,但在王臺的協助下,都能輕松壓制或抓捕。
萬歷十年夏天,張居正和哈達王臺接連去世。葉赫開始抬頭。
遼東地區在李成梁的主持下,通過扶植努爾哈赤,使建州女真逐漸統一,與海西女真勢力相當,達成一種均勢,以此保證女真各部依然不成邊患。
萬歷十九年,李成梁遭彈劾下野;次年,豐臣秀吉侵朝。
因援朝戰爭突發,明朝遼軍被大批抽調到朝鮮參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