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顯得平淡客觀的記載被棄若敝屣,仿佛完全不存在一樣。
以這種方式從明太祖朱元璋,明成祖朱棣開始,一直到萬歷皇帝、天啟皇帝、崇禎皇帝、弘光皇帝全都被丑化了個遍。
如果有人指責他們的話,他們還會振振有詞的反駁說,我們引用的就是明代人自己的記載和議論,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
當然也許這也不能全怪現代的歷史學家,這種做法也是有歷史淵源的。在梁頌成編輯校訂的《楊嗣昌集》的前言中有這么一段話:“《四庫全書答問》談到乾隆帝編纂全書的私意的時說:‘對于明朝者,乾隆帝欲暴露朱明之短,故搜集明代種種失德之記載,使之隨古人名著,共傳于后世,以永播其惡于人間。’
顯然如果刊刻楊嗣昌的著作,那就等于宣揚了朱明大臣之長。
于是《楊文弱集》被奏繳并列入禁毀書目是在情理之中,新編定的《楊文弱先生集》也便沒有了付梓的機會”
豈止是《楊文弱先生集》,凡是能澄清明代歷史真相,洗清那些潑在明代皇帝大臣身上污蔑之詞的書籍,比如李清的《南渡錄》,錢謙益的著作詩集都在清代屬于禁毀之列。
乾隆皇帝再提到李清時的咬牙切齒:“設其人尚在,必當立正刑誅,用章憲典。今其身幸逃顯戮,其所著書籍,悖妄之處,自應搜查銷毀,以杜邪說而正人心”。
而那些荒誕不經的毀謗污蔑明代君臣的記載倒是通行無阻廣為流傳。
丑化明代歷史的記載中有相當大部分都是虛假經不住考證的,就說光以這種手法來對待一個歷史時期,本身就是極度卑劣的行徑。
等韋寶到了京郊驛站,已經有驛臣趕緊報之等著迎接韋寶的一眾官員。
本來韋寶還打算在京郊驛站住一晚,明天大清早在入京的。
不過以顧秉謙、魏廣微、黃立極、馮銓和丁紹軾為首的內閣大臣們都來了。
還有魏忠賢的侄子魏良卿這樣的權臣,以及文武百官都來迎接韋寶。
韋寶也沒法住一晚了,趕緊上前相迎。
“使不得使不得,爵爺快快免禮。”顧秉謙是很會做人的,離著老遠就高聲叫道。
韋寶依然恭恭敬敬的行禮,不敢稍有怠慢。
想起這才年尾,年初的時候,自己入京,還只是一介舉人,舉人還是混來的。
那時候這些閣臣對自己可沒有客氣啊。
這一年變化很大,閣臣本來還有幾個人,都是東林黨的大臣,已經致仕回家了。
像是朱延禧和周如磐,都是韋寶入翰林院的恩師呢。